抹笑意,還是不見陳蠻有任何動作,只是一面巨大的六角氣盾出現在兩人身前,那把凡鐵打造的殺豬刀自然是不得寸進。
輕鬆擋下了這屠夫自信滿滿的一刀,陳蠻才遊刃有餘的笑道:“想不到你這大個看似是個蠻幹的劣貨,腦子倒也挺聰明的,還知道聲東擊西。”
就在他說話的這會兒工夫,那老牛屠戶又揮刀在玄武盾上砍了幾下,直到後來屠刀就捲刃了,那六角玄武盾卻不見絲毫破裂。
“你這娃娃使的是哪門子妖法,有能耐,你和你牛爺爺單對單的捉對較量!”老牛見自己的寶刀成了廢物,一時間氣的怒火攻心。
竟不料陳蠻還真的將玄武盾給撤了去,一臉挑釁的笑道:“好啊,捉對就捉對,真當小爺我心虛你這滿身的肥肉不成?”
“哇呀呀呀,你這小娃,氣煞我也!”
老牛大口喘著粗氣,一把將手中的屠刀丟在地上,隨即便是一拳往陳蠻胸口砸來。
陳蠻不見其腳下移動絲毫,只是右拳縮到肋下又魚貫擊出,金絲手套的遮掩下透著一絲若隱若現的青芒。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兩人這一對大小拳頭的交鋒上,死死屏住了呼吸,下一刻,老牛發出一聲慘叫退後幾步蹲在地上。
所有人看到他的手背時,都背地裡倒抽一口涼氣。
陳蠻還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重新提起之前被他放下的彩禮。
而老牛的那隻拳頭根本就是血肉模糊,就連整條手臂也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了起來,還不知道里面的骨頭是個什麼樣的。
聽著老牛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所有人都真正瞭解到了陳蠻的恐怖,下意識退後好幾步,在劉府門外空出一個偌大的圈子。
兩手提滿彩禮的陳蠻站在原地,目光環視一週,聲音冰冷的喝道:“還有誰要來給自己尋不快,一起上也無所謂。”
全場鴉雀無聲,無人敢於正面和陳蠻對視,紛紛避開了那猶如猛獸般兇狠的目光。
陳蠻轉了一圈頭最後目光落在了李老頭兒的身上,再次開口笑問道:“李叔,這回相信我不是假冒的了沒?”
李博文他爹徹底坐在地上,再無之前的半點風度排場,顫顫巍巍兩眼無神的應道:“信,信了,我信了。”
這時陳蠻才提著手上的彩禮走進劉府的大門,劉來福背過李老頭兒的視線,嘴上竊笑不已,眼睛都眯的成了兩條縫。
此時門外那牛屠夫的慘叫聲吸引了不少街坊四鄰的注意,就連裡屋的劉婉君也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那女子生的面貌俏麗,聲音也跟那銀鈴一樣悅耳動聽。
“爹,發生什麼事了?”劉婉君神色焦急的跑到自家老爹身旁,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陳蠻。
劉老頭兒自己也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感覺剛才經歷的一幕就好像是在做夢。
下一刻劉婉君注意到陳蠻身後探頭探腦的謝飛,不顧忌李博文他爹還在院裡,就直接一路小跑到謝飛身邊。
“謝飛,你又來我家提親了?”
“是啊,婉君,我······”
謝飛見了心儀的女子,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最終硬著頭皮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跟我表哥一起來的。”
“表哥?”劉婉君這才發現了陳蠻的存在,正要對陳蠻欠身施個萬福時,身子卻微微一震愣在當場。
“怎麼,大小姐不認識我了?”陳蠻笑嘻嘻的搭了句話。
下一刻劉婉君如夢初醒,歡喜雀躍的叫道:“恩公,真的是你啊恩公!我和來福自那日以後生怕你有什麼危險呢。”
劉老頭兒這才上前一步對女兒問道:“婉君,這怎麼回事?你認得這位上仙?”
“上仙?”劉婉君再次一愣。
此刻劉來福出面開口,“老爺,這便是三年前在那黑風寨將我與小姐救下的恩人,若不是他,只怕小姐早已淪為劉能的壓寨夫人,老僕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在黑風寨打雜呢,還是管賬呢。”
劉老頭兒聞言恍然大悟,自家車隊三年前搬到靈山鎮時,最後的一支車隊被土匪劫過,女兒和老僕被人扣在寨子裡。
後來據說是有位義士出手相救,這才免遭厄運,此事他也是知曉的。
於是幾人相談甚歡,倒是那坐在地上的李老頭兒成了多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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