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正是她擔心的事情之一。皺眉道:“宗主,我們都是很尊敬宗主的,也知道宗主是敢做敢當的人。但有,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宗主您也沒必要替真正的兇手做擋箭牌,讓兇手逍遙在外,而我們卻做這種無謂的拚殺啊?”
邪刀冷笑一聲道:“那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們相信嗎?”
方心蘭暗歎一口氣道:“來了!最終還是要看地心的了,但願他不要讓我失望。”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地心身上。因為說到底還是他少林派的事情,最終的決定權還是要他做出。
地心也是猶豫難決,他與方心蘭一樣,在第一眼看到邪刀時,就感覺到,邪刀絕對是那種敢做敢當的人,絕對配得上武林雙雄的名頭。他如果做了,就絕不會不敢承認,他既然說不是他做的,那就絕不會是他做的。
但是……他能把這個理由拿回寺去嗎?不能,肯定不能!
猶豫半晌,地心嘆口氣道:“請問宗主,令嬡現在何處呢?能否讓她出來解釋一下,敝寺弟子的刀為何會出現在她身上呢?”
地心也是一番苦心,想把事情儘量地與邪刀拉開,所以才說讓邪鳳來解釋,而不是讓邪刀解釋。因為他也知道,邪刀根本不會解釋什麼的。
邪刀當然知道地心的意思,不屑地道:“你們明知道不是我做的,還在這兒糾纏個什麼勁兒呢?我最後再說一次,如果你們想動武,就劃下道兒來,不想動武就馬上離開。”
方心蘭聽得一呆,心想:“是啊,我們現在都已經明白,事情不會是邪刀做的。但為什麼還要在這兒糾纏呢?”
方心蘭、玉鳳、地心、等人互看一眼,都是一臉無奈,是的,明知道不會是邪刀做的,卻仍在這兒糾纏,只因為她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回去以後可以向正派人士交待的理由。但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理由,卻需要鮮血與生命才能換取,這樣做值得嗎?
方心蘭嘆口氣道:“希望宗主能體諒晚輩的處境及少林派的心情。畢竟死了那麼多的弟子,而死難弟子的寶刀在令嬡身上,卻也是事實。雖然我們相信這事不會是宗主做的,但總得給死難者的師門一個交待……”
邪刀亦嘆口氣道:“可惜了你天機玉女一個人才,如果你不是身處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中,前途將無可限量。如今卻因為受限於那些迂腐的庸才,受制於那些狗屁的規矩,而無法盡展所長,唉!可惜啊!”
方心蘭搖頭道:“宗主錯矣!武林不能沒規矩,江湖也不能無道義。在某方面來說,遵循規矩可能會失去靈活性,但沒有規矩,失去的卻是武林人的根本。一個循規蹈矩,一個任性而為,這也正是正派與魔門間的區別。就因為任性而為,魔門中人才會良莠不齊,才會出現一些姦淫搶掠無惡不作的殺人狂。”
玉鳳等人聽了方心蘭毫不客氣的反駁,都心頭一驚,忙提聚功力,準備戰鬥。
邪刀冷冷地注視著方心蘭,臉上無一絲表情。方心蘭亦毫不退縮地盯著邪刀,臉上有的只是正氣而無一絲懼意。
局勢在瞬間變得無比緊張,每個人都在嚴加戒備,以應付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戰鬥。每個人的目光都盯在一代霸主邪刀那冷冷的面龐上……
出乎預料的,邪刀冷冷的面容慢慢地解凍,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點頭道:“好一個天機玉女,好,我並沒有看錯你!”接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不錯!我們魔門講的就是任性而為,所以才能充分發揮每一個人的潛力,而做事情亦靈活多變,不會出現像你們這樣進退維谷的可笑局面。但有利就有弊,這樣任性而為一旦缺了管束確實容易出現一些濫殺之人。”
接著又灑然一笑道:“不過,優勝劣敗,弱肉強食,自然法則本就是如此。這又豈是你我所能改變的?而且,又有什麼必要改變呢?一些弱者與庸才,又何必要他們留在這個世上?而他留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用處,不也就是為了證明強者的強大嗎?”
方心蘭嘆口氣,抬頭注視著邪刀,誠懇地道:“不錯,每個人都自認為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又都自以為自己的原則是正確的。但又有誰真正的用心想過,自己所一直遵循的原則是不是自己的本意呢?或者是不是正確的呢?宗主認真地想過自己的處事原則嗎?”
邪刀盯著方心蘭清澈無邪的眼睛,皺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搖搖頭。
方心蘭由衷地讚道:“謝謝宗主!宗主的回答讓我對宗主更是欽佩!”
確實,邪刀能在這些晚輩的面前坦然的承認自己以前確實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本身就已經贏得了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