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飄逸至極!
“流雲閃”是他來中土後改良的絕招,本名叫做流雲斬,是一凌厲的主攻招式,他在其中引進了中土武學的精髓,在霸道的攻勢中加入了柔韌之力,使得此招剛中有柔、柔中有剛,成為集東瀛與中土武學精髓於一身的絕招。
十字斬是利用刀氣遠距傷敵之式,而流雲閃卻是身刀合一近距進攻之式,天忍正是利用這兩招的不同而把他們合在了一起,使得兩招相輔相成,威力更加巨大。
邪刀暗讚一聲:“好一個天忍!”不敢猶豫,長嘯一聲,全力一刀下劈。
兩股刀氣相撞,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刀氣衝撞之下,十字光芒碎裂消失……
天忍皺眉暗忖:“邪刀居然只出一刀?”不容他再多想下去,兩人的身體已經接近,邪刀刀勢已盡,而天忍的流雲閃卻正如日中天……
突然,天忍前衝的身體感到一股刀氣襲來,容不得他思索刀氣的來路,氣機相吸之下,流雲閃已經發出,這是箭已在弦不得不發!
而緊接著,又是一股刀氣,一股、兩股……共是四股刀氣!
凌厲的亮光一閃即逝,流雲閃所形成的刀氣,劃破天忍身旁的空間,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半圓形的光弧在天忍的身邊久久不散,可見這一刀之凌厲,可惜的是這一刀發的過早了點兒,對邪刀並未形成威脅。
但也正是由於這一刀刀氣之強,邪刀的四股刀氣亦被這一刀全部的抵消掉,同樣的未對天忍造成傷害。
兩人這全力的一拼,居然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功力雖然不相上下,但戰局卻已經變得對天忍有利,因為他已經成功的突破了邪刀刀氣的封鎖。不再猶豫,天忍身體一晃,已經消失無蹤,同時冰冷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邪刀,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說完,發出一陣狂笑,漸漸的遠去。
邪刀怔怔的站在那裡,心情無比的沉重,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天忍的實力是如何的強大,即使面對面公平的決鬥,他亦不敢言必勝,何況現在這種一明一暗的情況。
而更讓邪刀感到無奈的卻是……轉頭看看向這邊走來的女兒,邪刀心頭一陣的抽搐,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一種無助,這讓他更加的痛苦。他清楚的知道,在他死之前,女兒是安全的,天忍絕不會對她下手,而這代價卻是自己的生命!雖然知道,他卻毫無辦法,他知道,他可以捨去一切,但他舍不下女兒;他可以放下所有,但他放不下父女之情。
痛苦的呻吟一聲,邪刀喃喃的道:“難道武林中人真的就不應該擁有家庭嗎?難道刀客就只能是無情的嗎?”
司馬玉綺走到父親身邊,靜靜的看著父親,在父親的眼中她看到了無奈與痛苦,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神色也會在父親的眼中出現,她沉默下來,她當然知道父親為何無奈,又為誰在痛苦,她知道,自己就像一條無形的枷鎖牢牢的捆住了父親,這枷鎖使得父親只能被動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即無法逃避亦無法反抗……
自己居然成了父親的拖累,這讓一直自負的她感到異常的痛苦。
司馬玉綺慢慢的走上去,輕輕的倚在父親的懷中,緊緊的摟住父親,邪刀反摟住女兒,心潮澎湃,他深深的感受到女兒對自己的依戀、對自己的愛!眼睛不由得有些溼潤,忙深吸口氣,仰首向天,不讓那無助的淚水流下,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秀髮,邪刀暗暗發誓:“寶貝兒,沒有人能傷害你,除非父親死了,不然父親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旁觀的眾刀手,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們被邪刀那人性化的軟弱震驚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主人也會如此,在他們的心目中,主人是神而不是人,是不應該有人類情感的,而他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主人如此的人性化。
司馬玉綺沉默半晌,輕輕的道:“父親,我們分開走吧。那樣,也許會更好一點兒。”
邪刀看看司馬玉綺,眼中的痛苦更加的深了,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道:“也對,那樣至少不會全軍覆沒於此。”
司馬玉綺看著父親痛苦的神色,直覺得心如刀絞,咬牙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略帶哽咽的道:“事不宜遲,我們就……散了吧!”
邪刀黯然點點頭,慢慢的扭過身去……
司馬玉綺緩緩的離開父親,來到邪王府眾刀手的面前,沉聲道:“現在我們分散離開,到毒龍洞匯合,每個人只許單獨走,不許結伴兒,大家明白了嗎?”
眾刀手神色沉重的點點頭,司馬玉綺深吸口氣道:“好,大家行動吧!”
眾刀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