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子鈺道:“爸,誰不知道您就待見子鈺,這小子比我嘴甜,招人愛。”
“沒個正經的,怎麼搞國家工作……”
“得得得,您別又搞黨政教育,我上邊有黨委書記,天天講,比您講的細,說的不煩,聽著可真煩。”
姥爺眼一瞪,不理他,問子鈺,道:“期中考怎麼樣?你爸媽還在英國,開家長會叫你舅舅去。”
高凱兵搖搖手,道:“我可不去,有時間還得陪女朋友呢。”
“女朋友?”姥爺一說就來氣,道:“你交的什麼女朋友,沒一個有正經工作的,我告訴你啊,少給我往家裡招。”
“什麼叫沒正經工作?演員也是工作啊。”
“演藝圈亂七八糟,烏煙障氣,喜歡你也不是真心的,就是看上咱們的家世,傻子才會上當。”
高凱兵咕噥一句,誰也沒聽清,子鈺準備上樓看姥姥,就聽姥爺又說:“你啊,就是不如蕭部長家的大孫子省心,就比你小兩三歲,可懂事多了,人家找了個老師,家裡也是高幹,門當戶對不說,工作也體面。”
他覺得不對勁兒,暫緩上樓的腳步,回頭確認,道:“姥爺,你說的是蕭然蕭大哥?”他突然記起去探杏兒腳傷的時候,碰到過蕭菲和蕭然兩個人。
“怎麼不是?對了,好像女方就在你們學校教書。”
高凱兵道:“門當戶對的這種多半感情冷淡,就是政治婚姻,別人看著高興,自己過起來難受。”
“怎麼難受了?蕭然很中意那個老師,準備年底之前把婚訂了,蕭部長要請我去呢,就你個不爭的,一個帶得出手的女人也沒有。”
子鈺只覺得被雷擊中,後來他們再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聽清,耳朵裡嗡嗡作響,巨大的憤怒和恐慌就像一根橡皮筋勒住了心臟附近的血管,讓他覺得窒息和發冷,姥爺剛察覺不對勁兒,道:“子鈺怎麼了?臉色那麼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先上去看姥姥。”
子鈺拿手機給方杏兒發簡訊,她根本不回,又狂撥電話,她也不接,氣得飯也沒吃好,更沒有答應姥姥的要求住下,匆匆回到東邊,上門去找杏兒,可是撲了個空──她家裡沒人!
在煎熬中度過了一個晚上,惡夢連連,一會看到杏兒的婚妙照,一會是她穿著禮服敬酒,還有主持人拿著一本紅色的證書在宣講,而新郎的臉,一會是蕭然,一會又是蕭菲,他驚的醒過來,一抹,臉上有冷汗,起來喝杯水,卻再也睡不著,一早就跑到學校去堵人,孔惠看見了湊過來,挨著他站著,道:“子鈺,週末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手機沒放在身上,我去香山那邊了,有什麼事兒嗎?”
孔惠道:“不是吧?我後來又打了幾個,你的手機又佔線了。”
子鈺覺得她很煩,又不得不敷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覺得我們太不像男女朋友了,你說期中考試忙,我沒煩你,現在考試都完了,想約你看個電影也不行嗎?”她眨眨大眼睛,試圖迷惑他。
哪知子鈺根本就不看她,道:“我就不愛看電影。”
“那滑雪呢,前天班長他們組織去了,都說好玩,下次我們也參加?”
盧遠昊單手拎著書包走過來,拍了拍子鈺的肩打個招乎,子鈺趁機擺脫孔惠道:“我先進班了,那個回頭再說吧!”
孔惠氣得跺腳,同班的董珊珊看見了,她和孔惠本來就不太對付,這時候撿了個現成的笑話,刺激道:“我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呵呵!”
“你知道什麼啊?別胡說!”
“你追尤子鈺追得真夠辛苦的,我看著都累。”
“還用追?他本來就是我男朋友!”
董珊珊睜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我看尤子鈺對你就一般般啊?和普通同學有什麼區別?”
孔惠氣得要死,還不想示弱,道:“我們在學校裡又不能怎麼樣,難到當著你的面KISS?沒見識!”
她氣沖沖的跑進班裡,尤子鈺正和盧昊遠、邵俊平兩個人聊天呢,嘻嘻哈哈的,她看得火冒起三丈多高,把子鈺剛掏出來的語文書一下子扔到地下,“啪”的一響。
子鈺一怔,看著地上躺著的那本書,只是半新的,卻是他書包裡不可少的一本,就算沒有語文課也天天帶著,天知道他有多寶貝那本書,現在竟然有人敢把它扔到地上!他表情一板,冷得像二月的霜刀。
孔惠這一摔,把邵俊平和盧昊遠也摔愣了,很擔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