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夏天就要來臨了。黯然想證明什麼?證明所謂的愛在時間的面前什麼都不是?摧毀別人的信仰是件很有趣的事麼?想到此,若可飛的心忽然一顫。這個念頭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主子,這位姑娘要的東西送來了。”門口一個聲音飄來。
“拿進來吧。”黯然隨意的吩咐著,將眼神從若可飛的身上移了回來。剛才她眼裡的一瞬失神是怎麼回事?在想些什麼?
來人將東西小心的放好後,退了出去。
“彈一曲吧。”黯然出聲將若可飛的思緒拉了回來。
“給我。”若可飛沒有動,只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琵琶。
黯然一怔,隨即上前將琵琶遞給了若要飛,卻有些心悸。眼前的女子有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淡淡說出的話卻讓人無形中照著她的話去做。
“想聽點什麼?”若可飛的手攏上琵琶,輕輕調了調音。
“隨便。”不待黯然發話,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消魂從窗戶翻了進來。消魂抽了抽嘴角,無視黯然的眼神。黯然戲謔的看著消魂,這小子終於忍不住跑進來了,蹲在外面有多久了?
若可飛看著消魂,忽的綻放出個燦爛的笑:“那就彈一曲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黯然輕輕的重複這個曲名,沒有聽過的曲名啊。這是什麼曲子。
若可飛沒有再回答什麼,只是手指輕輕觸動琴絃,開始了彈奏。圓潤的聲響,含著淚,淌著血,悲壯地,如泣如訴地彈出一節節短歌。鏗鏘有力的節奏猶如扣人心絃的戰鼓聲,激昂高亢的長音好象震憾山谷的號角聲,戰場特有的號角聲響。最後,聲聲如咽,緩緩收尾。
房中的兩人聽的痴了醉了。這是怎麼樣的聲音,這是何等的場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更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這樣彈出。
“許久未彈,生疏了。”若可飛有些不滿的在琵琶上揉了下。
兩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定定的看著若可飛,眼裡有驚訝,有讚歎,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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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呢?”黯然良久輕輕的吐出句話。
若可飛笑了,這話,好象自己的男人也問過。
“我,就是我啊。”若可飛盈盈的笑了起來,因為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他。他傻傻的問著自己是誰,那模樣是那麼的純真美好,讓自己永遠也無法忘懷。
“四天後,我會派人送你去。”黯然眯起了眼,再次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忽然感覺,這個女人一定會在那天給自己驚喜。
“知道了。”若可飛放下了琵琶,不再理會黯然,看著消魂笑問,“今天沒接生意?”
“沒心情。”消魂扯了扯嘴角,“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若可飛站了起來,腳卻還是不能太用力,還有些跛。
消魂忙上前扶住她,兩人當黯然不存在一樣,慢慢走出了房門。黯然沒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四天後,黯然果然派人用馬車將若可飛送走了,當消魂趕來時,屋子裡已經沒有了人。
“切!”消魂不滿的啐了口,忙退了出去。忽的耳邊傳來那幽幽的聲音:“記住,不準幫她。”
這一日,郝三元和往常一樣獨自去了萬聲樓的那個包廂。
“郝爺,您來了。”小二笑嘻嘻的接過了郝三元丟過來的銀子,樂顛顛的在前面帶路。每年的這一天,郝爺都會來這個酒樓的那間包廂,點一大桌的酒菜獨自飲酒。而那個包廂早已經被他包了,無人可以再進去。雖然眼前的人是個惡貫滿盈之人,但是每年在這上面花的錢卻一點也不含糊,也從未對這酒樓的人出過手,這倒是酒樓歡迎他的原因。
“行了,出去,不要任何人來打擾。”郝三元冷冷的吩咐著。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小二嘻哈著應下來,這已經是規矩了。
“這是什麼?”郝三元指著角落櫃子上的那壇檀香皺了皺眉。
“那是剛進回來的,特意為郝爺您準備的。安神的。”小二忙不迭的顯功。
“行了,上好菜,下去吧。”郝三元不耐的擺了擺手。
“是是。”小二揣著沉甸甸的賞銀,趕快下去催菜快些上齊了。
郝三元把劍解下,丟在了一邊。劍與劍鞘的接縫處,赫然有絲暗紅色。郝三元的心裡有些煩躁,今日自己要出門時,一個小妾仗著自己平時比較寵她,居然攔住自己在那撒嬌不讓自己出門,自己順手拔劍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