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傳聞,那年輕人的妹妹被付銘飛的小兒子給姦汙了,父母告官不成,反被毆打致殘,這小子混進去想殺了付銘飛的小兒子,結果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好好的一家人,就這樣沒了!”草帽男心有餘悸地說道。
“豈有此理!”李定邦一聲怒喝,差一點忍不住就要轉身衝向付家。草帽男一把拉住他:“哎呦,我的大兄弟!你小聲點!想吃著付家肉,喝付家血的人不在少數,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可別把我搭進去了!車子、衣服、帽子,還有這兩筐鹿肉乾,你統統拿去,出了事別把我給賣了就行了!”說完飛快地脫下軍大衣,摘下草帽,把車子往李定邦手中一推,一把奪過李定邦手中的鈔票,也顧不得剩下衣衫單薄,轉身就跑。
李定邦身形一閃,攔住他,悠悠地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家店鋪的,這貨要交到誰手上呢?”
草帽男心中暗罵一句,反正自己拿了錢也是要跑路的,主家死活與己無關,光棍地說道:“你就說你是趙家乾貨店新來的夥計,老王也就是我王二愣子死了,你是替他送貨的,是廚房劉胖子找我們趙老闆定的貨!”
李定邦一聽這傢伙謊話說得如此順溜,怕他有詐,隨手撿起地上一塊碎磚頭,拿在手中輕輕一搓,磚頭立時變成了磚粉,紛紛揚揚從手中漏了出來,草帽男頓時嚇得臉都綠了,結結巴巴說道:“大、大兄弟,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你可千萬別不信吶!”
李定邦披上大衣,帶上草帽,隨意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往臉上抹了兩把,也不理已經嚇傻了的草帽男,推起腳踏車就朝路口轉去,只丟下一句話:“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有半個字假話,我從付家出來,第一個就滅了你!”
……
李定邦推著腳踏車走到開啟的小門,一名警衛上前攔住他,上下掃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問道:“咦!難道今兒個換人了?怎麼不是王二愣子,你是誰?”
李定邦抬了抬草帽,露出一張灰不隆東的臉,甕著聲音賠笑說道:“大哥,這是俺們趙老闆剛收的新鮮鹿肉乾,廚房劉師傅定的貨,老王家裡出了點事,臨時讓我這個收貨的來送貨!”
“出事?出啥事?”警衛問道,“聽說也沒啥事,就是老婆快跟人跑了!”李定邦可不會說王二愣子死了,兆頭不好,聽著也太假!隨口編排了一下草帽男。
“哈哈哈哈,原來是家裡的紅杏要出牆啊!下次一定要擠兌擠兌這摳門的王二愣子!”警衛大聲笑道,另一名站在門口的警衛聞言也笑了起來。
李定邦聞絃音知雅意,立刻從兜裡掏出兩包精裝帝豪煙,一人一包塞到兩個看門的警衛手中,笑著說道:“初次見面,來得匆忙,兩位大哥別嫌棄!”
“你小子挺上道,比王二愣子那鐵公雞懂事多了,行!登記一下,進去吧,廚房進門直走,第一個小門左轉就到!”說話的警衛接過香菸,隨意翻看了一下籮筐裡的鹿肉乾,揮手對李定邦說道。
“那就謝過兩位大哥了!”李定邦掏出李安早就造好化名李靖的假身份證,在門口登記了一下,推起腳踏車施施然便進了付家莊園的後門。
……
進了莊園,李定邦立刻留心觀察起莊園裡面的情況起來。在去廚房的一路上,雖然冷冷清清,但是李定邦還是發現了三處暗藏的攝像頭,而且每一道院落都有專門的警衛負責看守著一道小門!莊園裡來往的人,胸前都佩戴著一塊式樣差不多的牌子,只是根據身份的不同,顏色也不同。
李定邦不禁暗自心急:這付家防備如此之嚴密,根本無從下手啊!看來看去,唯獨有可能突破的就是莊園裡面的圍牆不高,也沒有鐵絲網,實在不行,可以翻牆而過,那也得晚上看不見才能行事,這青天白日的,還沒等溜到牆根,估計就會被發現。
正思量著,廚房到了,李定邦只得把腳踏車往廚房門口一靠,裝作費力地卸下兩個籮筐,抱起其中一個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面,是另一副熱火朝天的場面,砍柴的、燒火的、洗菜洗碗的、炒菜煮飯的忙作一團,肆無忌憚的吆喝聲裡混著飯菜香刺激著耳鼻,一名歪戴著髒兮兮廚師帽的胖子雙手叉腰,站在寬大的灶臺邊,大聲呼喝指揮著。
李定邦一眼就認定這胖子就是王二愣子口中的劉胖子,放下手中的籮筐,緊走幾步來到胖子身後,喊道:“劉師傅!”
胖子轉過身來,瞪了李定邦一眼,滿嘴噴著酒氣地吼道:“你是誰?幹什麼的?”
李定邦陪著笑臉說道:“我是趙家乾貨的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