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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給我一句扭扭捏捏。

唐總突然不著調地說了句:“懿群,把安全帶繫好。”她已經很久沒叫我懿群了。

我並沒聽進去,而是回應了一肚子的不滿:“放心,罰款我還是付得起!唐總,我記得您說過我是您的胳膊,不可缺少的副手,既然如此,要做好您說的胳膊,我就不能事事順從地成為您的應聲蟲。還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叫我當這個副總,我就要把思琳娜這單子負責到底。”

“你要明白,作為老闆的副手,必須擁有很強的執行力。”唐總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有執行力並不能代表做一個應聲蟲。老闆固然是公司的核心,然而,業績是要靠團隊共同努力得到的;再說,任何事都講究個循序漸進、讓別人接受的過程,開得口太大了,也會嚇走思琳娜的。難道您還沒有教訓嗎?”我反駁道。

唐總氣得轉過頭對著我:“這個公司我是老闆!”

淚終於要止不住了,我不想讓她看見,更不想對著她那張不再親切的面龐流淚,視線漸漸模糊,漸漸移到前方。

唐總的眼神憂傷起來,她看著不再聽她話的我說:“上官,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女兒看的!”

我的心突然一顫,也就在那時我發現一輛速度超快的車橫在我們前面,我驚叫著:“停車!”

沒想到剛說完,我們就一起壯烈地出了車禍。

生與死有時只在一瞬間就決定了,而曾與死神擦肩而過,就更容易懂得生命的珍貴和自己的心到底情歸何處。我是那麼清晰地意識到他對我是多麼得重要,所以醒來的第一反應是拿起電話告訴陳澤——我的第N任男友,我還活著。可當我在電話裡想大聲告訴他:他就是讓我可以說愛的人的時候,他卻告訴我他在加班,他很忙。

放下電話,我大聲嚎哭。

當我哭累了,我還是掙扎著給陳澤發了條短訊息:你知道嗎?我出車禍了,頭撞在玻璃上。

“妝”出職場競爭力(10)

澤的電話估計是在他收到的那一刻打過來了:“懿群,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

聽到他這句貼心的話,我哭得更加傷心:“沒,沒事。”

澤焦急地說:“是我不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

那一刻,我多少有了點安慰,至少他是關心我的:“我在醫院,醫生說沒什麼事了。”

澤心疼地說:“恩,你要乖乖的啊,沒事就好,我要繼續工作了。”

我以為他會不顧一切地奔過來看我,我以為他會輕輕地撫摩著我被護士包成粽子一樣的頭,我以為我會弱弱地在他面前撒嬌,原來他只是隨便問問,原來我還是沒有他的工作重要!為什麼他總是一個這樣理性的人呢?我開始心痛了。職場麗人的光環就算再風光,倘若沒有一個能陪伴在身邊的知心愛人,那也不是完美的。

眼前又浮現了前幾天公司舉辦的大型活動的場景,那是我極盡心力籌劃的一次活動,甚至,我曾累得暈倒在現場。但除了為公司贏得掌聲和金錢外,我不知道我還獲得了什麼。在工作上,我所做的一切表面上是為了自己有更高的提成與成就感,其實,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讓唐總,我曾經叫做唐姨的人開心,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表揚,哪怕只是一個微笑!可她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似乎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也許,我根本就不該對自己的老闆摻雜太多的情感因素,這也是職場大忌,可我就是做不到那麼瀟灑。但這次車上與唐總的爭吵,以及澤若即若離的表現,讓我徹底地心寒了。

帶著淚水,我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彷彿墜入了一個深淵,很深很深,我一直在落,沒有做任何求生的呼救。落吧,落吧,落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世界。在漆黑中,我依稀看見了我的媽媽,媽媽說:“懿群,回來吧,媽媽想你了。”

我冰冷的心開始有了一絲溫暖:“媽媽,我也想你,可是世界太讓我傷心了。”

媽媽依然溫柔地說:“孩子,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但就算所有人都拋棄你,鄙視你,你還有媽媽,媽媽永遠愛你。回來吧,孩子。”

我開始哽咽了:“媽媽。”

母親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好溫暖。

睜開眼睛,我決定扔下手中所有的工作,無論如何也要回北京的家一趟。於是,我拎起電話打給了人事部經理:“蔡經理,我要請1個月假。”

蔡老狐狸依然是那永遠叫人無法猜透的笑聲:“上官經理,我知道近來你身體欠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