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上次召喚天典時天宮受到了挑釁,這次天宮的攻擊比之上次來得更快更猛,先是稍稍試探了幾次,天宮就直接動用了本源之光,上次卻是在最後關頭才有本源之光從天宮裡射出。
如此持續了許久,天宮終於是掙斷了那些鐵鏈子。
鐵鏈子紛紛斷裂,通天峰山頂的石柱更是相繼崩潰,巍峨宏偉的天宮狠狠地撞向了由鄭辰等神界各方強者把守的那個陰陽魚。
此時召喚九天之外也已經進入到了尾聲,只要堅持住,不讓天宮撞毀陰陽魚則大事可期。
為了親友不受天命枷鎖的影響,已經擺脫天命枷鎖的鄭辰也必須全力以赴,手持無鋒天劍的他,也是不斷轟出天級神通,各種奧義波動從他身體內瘋狂湧出,生生地將天宮的推進速度降到了最低。
但是,天宮依然在前進,鄭辰在後退,二者與那陰陽魚的距離都在縮小著。
通天峰之頂的拼鬥漸趨激烈,大家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鄭辰和那天宮身上,對於天級的爭鬥顯得震驚無比。
而在通天峰山腹的天人族聖地裡,此時也是受到劇烈震盪。
天人族女子很難想象,如此劇烈的震動,沉睡於此的那位天級高手會醒不來,正在接受天命傳承的她,心中一片苦悶。
若是自己早來一段時間,或許就能安然獲得天命傳承,不會受到召喚九天之外的影響。可之前神界各方強者坐鎮在這裡,自己豈有機會呢?除非是鄭辰當時願意出手幫助自己震懾神界各方強者。
現在再去想那些都已經晚了,天人族女子只能堅持著並祈禱著。
可她卻是沒有察覺到,那位盤膝坐在六根石柱中央的人影,已經不再是忽隱忽現,而是清晰無比地坐在那方蒲團之上,而且嘴角還噙著幾分戲謔的嘲笑。
他是一位看著有些陰鷙的男人,穿著一身灰黑色的布袍,臉型消瘦,嘴唇發紫,雙眼深陷在眼窩裡,鼻樑微塌,眼睛很小卻蘊含著幾分狠厲之色。
驀然間,這位天級高手站了起來,踏著那方蒲團緩緩飄到了天人族女子的身後,無聲無息仿若幽靈一般。
天人族女子直覺後背陣陣冰冷,這讓她有了不祥的預感,她的神念在這裡無法透體半分,此時又有從頭頂匾額中投下的光輝籠罩全身,她自然無法知道身後的情況,不過長久以來的警惕心一直在告訴她,那位天級高手已經醒了,而且就在自己身後。
縱然如此,天人族女子依然在堅持著,祈禱著。
祈禱是沒有用的,那位天級強者靜靜站了片刻後,袍袖一揮,那刻有“巡守天下”的匾額就消失不見,被他收攝起來。
匾額消失,光輝自然也同時消散,天人族女子本以為是天命傳承已經結束,可她先是發現自己並未得到圓滿的傳承,隨後又發現了自己身後有人。
驀然回身,天人族女子心中不禁一顫,身子也在微微發抖。
“你既然是天人族至強修士,應該知道此處乃是禁地,為何擅闖?”這位天級強者冷冷地問道,聲音十分艱澀,可能是因為無數年沒有開過口了。
“晚輩只想在這裡獲得天命傳承,並無冒犯與打擾前輩的意思,還請前輩恕罪。”天人族女子懇切地說道。
“你罪無可恕!”天級強者臉色陰厲,不帶一絲人情。
“前輩……”
天人族女子的話還未說完,那天級強者就已經出手了,他伸出手掌,按向了天人族女子的頭頂,並開口說道:“既然你不懂族規,擅闖禁地,那就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吧,現在我先抹去你天人族的血脈傳承,然後再廢了你一身修為!既然是天人族修士,居然修煉這等積累百世命數的逆天法門,你還好意思讓我恕你之罪,實在可笑!”
任憑天人族女子如何反抗,卻都無法再動彈分毫,那天級強者看似輕飄飄地將手掌移動過來,卻是帶著一種種令通天強者根本無法抵擋的奧義波動,將四周大片空間完全封鎖,最終在距離她頭頂只有三寸高的地方停了下來。
接著天人族女子就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暴亂,然後根本不受控制地向頭頂湧動,最終離開身體。
與此同時,她修煉百世通天功所積累的百世命數,此時也在不斷消散。
也正在此時,一股子浩蕩威壓鋪天蓋地而來,縱然這裡是通天峰的山腹,也一樣被那股子浩蕩威壓所覆蓋,縱然是這位天級強者,也感到心頭悸動,神魂驚顫。
“哼!竟然真將九天之外給召喚來了!你們召喚天典時,老子可以當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