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回過神來的時候,吳管家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站好了。
李侍郎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的吳管家,驚堂木一拍朝劉四得喝道:“劉四得招吧!”
劉四得想著剛才吳管家跟他說得只要自己招出是誰指使自己這麼做的就能保自己一命。又想著如果自己不招的話立時就會沒命。
他還不想死,所以他抬起頭來看著李侍郎道:“是郡王府的琦夫人吩咐小的乾的,還有去年傳錢家六姑娘陷害庶姐,無子福薄也是這位琦夫人吩咐的,小的都是按照她吩咐的做的!”
李侍郎心下一哆嗦。莊郡王的那些小妾自己別人不知道,可是這位琦夫人可是大名鼎鼎,滿盛京沒有人不知道的。
他可是生了莊郡王唯一的子嗣,據說是莊郡王心尖兒上的人啊!
自己要是把莊郡王的小妾抓了,那不是打莊郡王的臉嗎?
而且小妾在王府內宅,那裡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地兒啊!
看來這筆貼士說的沒錯。這案子不是自己能斷的了得,自己還真得遞上去才行。
想著,指著筆貼士道:“我讓畫押認罪。然後關進大牢裡受審!”
那筆貼士拿著記錄的口供讓劉四得畫了押,自有衙役上來拖走劉四得。
劉四得見自己被衙役拖走,急急的朝吳管家道:“我都招了,求您保小的一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吳管家捋了捋鬍鬚,眯著眼睛看著劉四得被帶下去。沒有說話。
這時李侍郎從大堂上走了下來,對著吳管家拱了拱手訕訕的道:“吳管家。這事兒牽扯到了莊郡王的內宅,刑部還得跟莊郡王通秉一聲,才能給您一個答覆!”
“明白,明白!”吳管家笑眯眯的道:“老夫也不是那兒什麼事兒都不懂得小夥子,自然知道大人的苦衷,只要大人能還我們家侯爺一個公道,這點子功夫還是等得的。”
李侍郎見吳管家如此同情打理,心下滿意,送了吳管家出門自己立馬朝刑部後院跑去,這事兒得告訴周尚書才行!
周尚書翻看了手裡案宗,臉上也是露出了難色。
這個案子不難判,甚至都不用怎麼大查,真相都擺在明面上。
而且判處一個小妾安了長平侯的心不難,難得是這個小妾的身份不一般,她不僅是莊郡王的寵妾,更是莊郡王子嗣的生母,拿了她還得問過莊郡王。
看來這事兒還得問過聖上,端看聖上的態度如何了。
其實說白了,這只不過是錢家姊妹兩個打官司罷了,只是一個牽扯了莊郡王府,一個牽扯了長平侯府,而長平侯府明顯的是要給他家的準侯夫人撐腰罷了!
想著,他不敢耽擱趕緊吩咐人備了馬車,往皇宮趕去。
而皇宮的慈和殿裡,齊嬤嬤已經被兮容領著站在太后的面前了。
太后笑眯眯的喝著百合蓮子羹,才慢慢抬眼看著齊嬤嬤道:“慕容,慧丫頭又讓你進來做什麼,昨兒不是剛來了?”
太后看了齊嬤嬤就發現她臉色不對了,臉色一沉,語氣肅了肅問道:“可是慧娘出什麼事兒了?”
“不是慧姑娘,昨晚兒半夜長平侯太夫人病了,侯府沒有個正經的主子做主,請了慧姑娘連夜跑了侯府去主持大局了。”
“太夫人?”太后心下一驚,臉上就帶了擔憂問道:“怎麼回事兒,病重不重?”
齊嬤嬤搖了搖頭道:“奴婢沒有跟在慧姑娘身邊,具體情況不知道,好像是太夫人昏迷不醒!還是跟在姑娘身邊的墨菊回來傳姑娘的口信兒告訴太后一聲兒,順便請太后幫著派個太醫過去!”
“對,是得讓太醫好好看看!”說著,朝蘇嬤嬤吩咐道:“趕緊拿著哀家的牌子去太醫院,讓太醫院院正帶著平時給太夫人診脈的太醫一起過去,告訴他們好好的診兒,回來哀家是要問的!還有缺了什麼來哀家這裡拿!”
說著她看到齊嬤嬤欲言又止,就問道:“你還有話說?”
“是慧姑娘吩咐打著給太夫人例行診脈的名頭去,還有最好不要讓外人看到!”齊嬤嬤為難的道。
“這又是為什麼?”太后皺眉問道,沒等齊嬤嬤回話就又道:“先按慧丫頭說的辦吧,她是個心理有數兒的人!”
等蘇嬤嬤行了禮急急的往太醫院而去,太后才看著齊嬤嬤道:“還有什麼一起說了,哀家記得你不是那軟軟諾諾的人,慧丫頭也是個爽利性子,你怎麼反倒小性兒上來了!”
齊嬤嬤見太后皺眉,知道她心生不悅,趕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