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慢,長臂一伸,胳膊一用力,就把躲到一邊的慧娘捲了回來,然後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慧娘在他懷裡被憋得難受,喘氣都困難,可是越掙扎這人摟得就越緊,無奈只能放棄了掙扎期望他大發慈悲把呼吸還給自己。
趙弘毅見懷裡的小人兒一動不動,嚇了一跳,以為她憋壞了,趕緊鬆開朝懷裡看去。
慧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見趙弘毅擔心的看著自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而慧娘那嗔怪的一眼,在趙弘毅眼裡直覺,流光瀲灩,風情萬種,一時迷了眼晃了心,手又抹上了那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
慧娘嚇得身子一僵,可憐兮兮的小聲央求:“今晚能不能別,別了,那個明天要早起!”
趙弘毅眼裡閃過絲惡作劇得逞後的得意,不動聲色的長臂一捲又把慧娘摟在了懷裡。
慧娘以為他不顧自己的意願,心裡微微失望。
好像他不尊重自己!
片刻,趙弘毅低啞的聲音混著他滾燙的氣息吹向耳邊,“今晚上暫且放過你,但明晚你要補償我!”
聲音似笑非笑,抑揚頓挫,滿是促狹揶揄之意。
她被調戲了!那人還是冷漠如山的長平侯!
慧娘愕然!
她雖然知道這兩天趙弘毅變化挺大,雖然沒有之前的冷漠,除了動不動就發小脾氣,卻也多是沉默嚴肅!
他竟然還會調戲人了!
她沒有聽錯吧?
光說名字就能把盛京的調皮孩子嚇哭的人竟然會說笑,調戲人了!
老天爺,這日子過的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受不住周公的召喚,赴約去了。
翌日早起,錢家長子錢裴熹給慧娘送了暖食,接她跟趙弘毅夫妻回門。
東瑗早起打扮妥當。穿了身品妝紅緙金絲提花紋錦長裙,腰間繫大紅底繡白鶴展翅荷包,景泰藍紅寶石耳環,金鑲紅寶石蝴蝶花簪,皓腕上是那對羊脂白玉鐲,是她身上唯一一件素色的,卻也很搶眼。
慧娘舒了口氣,過了今天就不用天天一身大紅色了。
雖然她穿大紅色更嫵媚動人,卻實在受不了一天到晚滿眼的紅。
趙弘毅穿了身寶藍色雲紋團花湖綢直裰,墨髮用支碧玉簪綰起。英氣中透著爽朗,少了幾分以前的嚴肅。
昨天太夫人囑咐過,今早他們只要在自己屋裡用早膳即可。太夫人的早膳不會這麼早。
吃了早飯,先跟趙弘毅去瞿翟院給太夫人問安,太夫人剛剛起身,由吳嬤嬤和大丫鬟白果服侍著梳頭。
問了安,太夫人囑咐了幾句。她再跟著趙弘毅,出了長平侯府的垂花門。
垂花門口,遠處有一處池塘,池塘中央有個涼亭,看起來像湖心島的樣子。
錢裴熹跟趙弘毅年紀雖然也就差了兩三歲,但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卻足足有五六歲的樣子。
趙弘毅平時嚴肅冷漠。又常年在外奔跑,看上去比同齡人大了不少。
錢裴熹來盛京也沒幾年,雖然一直聽說趙弘毅的大名。兩人相處的機會卻不多。
即便他們訂婚後的這兩年,趙弘毅待在盛京的時間都屈指可數。
他們走在一塊氣氛難免沉悶。
慧娘上馬車前,還擔憂的看了他們一眼。
慧娘乘坐錢府大夫人那頂翠蓋珠纓八寶車,趙弘毅和錢裴熹騎馬,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回了錢府。
慧娘坐在馬車上還吃驚呢。大夫人怎麼把這輛車派來了,這要是被那些拈酸兒的看到又有話說了。
當然。現在錢府大房少了琦娘和段姨娘,清淨了很多。
只有張姨娘自己偶爾鬧鬧,卻因大夫人變了心態,錢大老爺一年多來也上癮般天天往榮曦堂跑,張姨娘見沒人搭理她也就偃旗息鼓了。
遠遠的,就聽到錢府門口鞭炮震耳欲聾。
馬車停下,趙弘毅撩起車簾,親自扶她下了馬車。
三堂兄錢裴欽,四弟錢裴祁,五堂弟錢裴珏,六堂弟錢裴玄都在大門口迎接。
鞭炮聲中,她聽到楊管家的聲音:“六姑爺、六姑奶奶回門了。”
慧娘聽著這陌生的稱呼,陌生的排行,一時間徵愣了。
平時丫鬟僕婦們都是‘慧姑娘’‘慧姑娘’的,自己都忘了自己排行六了。
而且之前是姑娘,現在成了姑奶奶,從今兒開始她在這個家裡成了客人了。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