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背。慧娘磨蹭著來到趙弘毅面前,卻見他微微低頭沉著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慧娘實在無法給他擦洗下身,只好閉著眼睛用溼熱的毛巾在趙弘毅身上胡亂塗抹。
倏地趙弘毅從浴桶裡站起了身,慧娘驚訝的睜開眼,見他一臉水漬的看著自己。臉色嚴肅,眼神平靜無波。
慧娘卻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心裡暗道,糟糕!
趙弘毅只是看了她一眼,抬腿邁出了浴桶。
彎著腰的慧娘垂眼正好看到他下身的那啥,雄赳赳氣昂昂的立在自己面前,而且就那麼擦著自己的鼻尖而過。
慧娘瞬間瞪大了眼睛。
‘轟’!
慧孃的臉瞬間爆紅,她閉著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可怎麼一個‘囧’字了得!
她窘地不敢睜眼,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卻沒有發現趙弘毅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不是昨晚那驚豔的微笑。
而是那種歡樂不可自已的無聲大笑,那麼恣意那麼陽光,瞬間把整個耳房點亮,能渲染了每個看到他笑容的人。
可惜,她錯過了!
接著又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過了片刻才敢眯著眼睛望過去。
只看到趙弘毅僵直的背影,還有那隱隱約約的陰沉的臉色!
他應該也很尷尬吧,看樣子好像生氣了!
慧娘不自覺的撅嘴,這人怎麼那麼愛生氣,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真是的一個問題還沒解決呢,又來了一個!
小氣鬼!
慧娘不敢立馬出去,在耳房裡躊躇了半天,才低著頭紅著臉慢慢的挪出了耳房。
她沒有看到半倚在貴妃榻上的趙弘毅聽到動靜看了她一眼,那眼裡流淌著從未有過的溫暖與歡樂。
慧娘看了看西北角的沙漏,酉時中。
她深呼吸了兩下,然後輕輕拍了拍通紅的臉頰,喊了墨菊、碧蘇還有白芷白芍進來伺候。
因為慧娘還沒有抽出空來了解芳君院上上下下的人,明天又要回門,自然也沒有功夫。
只好等到回門回來再說!
慧娘還是讓白芍白芷跟以前一樣服侍趙弘毅的起居。
墨菊也還是管著她的賬務,碧蘇管著她的衣衫首飾,兩人一起貼身服侍她。
慧娘最近也在想著提兩個一等丫鬟,不說墨菊是不是要放出去,就是她在,慧娘覺得人手不夠用的。
無奈錢府時,規矩就是在家的姑娘每人兩個大丫鬟。四個二等,三等也就是粗使丫鬟八個,兩個粗使嬤嬤。
但慧娘後來想辦法踢了幾個手腳不乾淨,居心不良的,二等丫鬟除了晚秋,還有沉香、桂心、小桃,後來小桃被自己踢走了,慧娘提了個叫香薷的做二等。三等丫鬟慧娘認識的不多,這次陪嫁過來也只帶了野菱。
野菱這小丫頭只有八歲,之前在慧筠院裡坐坐灑掃或者跑跑腿什麼的。
後來慧娘發現她不僅機靈。而且做事心細有條理,就留意了起來。
這次選陪嫁丫頭,慧娘有八個名額。按理說是四個大丫鬟,四個二等的。
慧娘除了墨菊、碧蘇、晚秋這三個從下倉帶來的,還有襲月襲星這兩個純屬佔名額的,把沉香這個愛嚼舌根打小報告的留下,提了野菱。其他的三個二等也都帶了過來。
但是襲月襲星雖然表面上看上去站著一等的名額,其實不過是二等丫頭而已。
慧娘今天把她們打發了,想著在提兩個一等丫頭。
晚秋這兩年磨礪的不錯,用著也順手,她想著如果墨菊真放了出去,就讓碧蘇先接了墨菊的班兒。然後晚秋接了碧蘇的活兒。
晚秋這兩年進步很大,她做事踏實肯吃苦有韌性,再過兩年又是個墨菊。
但是這也還缺兩個。慧娘就把目光投向了白芍、白芷。
這兩個丫頭是從小伺候趙弘毅的,而且是侯府的丫頭,言行舉止都穩妥大氣,慧娘看著很喜歡。
只是還需要再看看,這兩個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雖然趙弘毅沒有收了她們。卻不代表她們心裡沒有想頭。
她雖然想了這麼多也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四人進來。上茶端點心,倒水,鋪床,伺候慧娘更衣,忙得井井有條,一點頭不慌亂,好像是配合了很久一樣。
慧娘看在眼裡不由得更欣慰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