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成還多。
當時大夫人聽了一激動,這可是有錢也找不到的好東西呀,當即一拍手,讓楊管家都買了下來。
不僅把慧孃的嫁妝足夠了,薇孃的也解決了一小半兒。
而大夫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上好的木材,自然是皇帝之前敲詐長平侯以‘高價’買下內務府的。
所以,送妝的隊伍抬著澄亮烘漆雕花拔步床,朱漆帶門圍六柱架子床,朱漆靠背椅,朱漆三鬥房前桌。朱漆祥雲紋提樑提桶,朱漆雕雲雙獅紋直扛箱,朱漆紅櫥。。。。。。一水兒的黃花梨木傢俱,還有一臺紫檀木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風式鏡臺走在盛京的大街上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即便是侯門嫁女最好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當然,震驚卻沒有就此結束,還有那一箱箱滿滿的綾羅綢緞,不少眼尖的都能看出最上面的幾匹布都是隻有宮裡才有的雪緞、雲錦。
而且首飾頭面單獨一抬,四個首飾盒子開著,金銀首飾在夏日陽光的對映下。熠熠生輝。
玉器擺件,書籍字畫也是整整四臺。
最後的一抬滿滿的一抬土磚頭,更是晃花了眾人的眼。
整整一百十二臺。真正的十里紅妝,即便過去了一兩個月,每當盛京的百姓談起來仍是羨慕不已!
而云霄樓所在的大街正是嫁妝的必經之路,此時雲霄樓的四樓臨窗的位置四個錦衣公子正望著一臺臺的嫁妝過去。
自然能進了雲霄樓四樓的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人,此時的四人自然是又微服出宮的皇帝。看熱鬧的英親王和睿親王、長平侯了。
皇帝和睿親王一臉好笑的看著正從樓下經過的那一臺臺的一水黃花梨傢俱,用眼角看了雖然仍面無表情卻面部線條融合了很多的長平侯,聲音裡帶了淡淡的笑意道:“長平侯對朕的義妹可真是重視,這麼多黃花梨木花了不少銀子吧?”
長平侯很像翻皇帝一個白眼兒,要不是這無良皇帝趁機打劫,自己用得著費這麼大勁兒嗎?
不過又想到。如果皇帝不給內務府打招呼的話,自己想要找到這麼多的上好木材還真不容易,而且反正明天她就嫁進來了。以後這些還不都是自己家的,反正長平侯府是不虧!
想到這裡,長平侯心裡平衡了很多,抬眼看著皇帝,嘴角彎起個淡淡的笑意。“慧縣主是臣的妻子,臣自然愛重!”
而坐在一旁沉默的睿親王聽到這句話。身子卻陡然一震。
長平侯似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看著樓下一臺臺的嫁妝不知道在想什麼,而皇帝卻看得很清楚。
他一早就發現了自己這位一向散漫的皇弟今天卻出奇的沉默,臉上雖然還是淡淡的笑著,卻沒有了往常的漫不經心,反而心事重重。
而他聽到長平侯那句話的反應更是奇怪,他不由得正眼朝睿親王看去,笑著問道:“皇弟可有給義妹添妝?母后可是特意囑咐過的!”
皇帝還沒有等到睿親王的答覆,就聽德親王高聲笑著道:“德英記得,我送了漂亮妹妹一支一樣漂亮的羊脂玉簪子,妹妹一定喜歡!”
皇帝臉上帶著抹寵溺的笑容,“德英最棒了,只要是德英送的東西慧妹妹一定喜歡!”
有了德親王的打叉,睿親王也似回過神來,臉上又掛了漫不經心的笑容,嘴角一挑,淡淡的道:“添妝是肯定的,而且我送的東西能不好?”
皇帝沒有問他送的是什麼,只是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著送妝的隊伍。
一時間,除了德親王,其餘三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長平侯的思緒此時卻回到兩月前三月初三那天下午。
錢府,慧筠院。
慧娘摩挲著手裡那塊兒水滴形的晶瑩剔透水潤柔滑的水滴形墨玉,一時有些沉甸甸的。
這塊兒墨玉是睿親王蹭她的添妝裡,一看就知道此玉不凡,慧娘卻感到有些燙手。
雖然皇帝三兄弟都送了添妝禮,但是即便皇帝也不過是知道她愛書,送了她幾本前朝的珍本和一套珍貴的文房四寶。
睿親王這塊價值連城的墨玉卻比皇帝的禮貴重多了,她一時感到有些怪異。
即便他有錢,也不帶這麼張揚吧!
她又看了那墨玉一眼,囑咐墨菊找個好一些的盒子把玉裝起來,放到箱子底下。
想著明天終於就 要嫁到長平侯府了,緊張之餘她卻狠狠的鬆了口氣。
自從她與長平侯定親以來,就沒有消停過,而關於她的謠言更是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