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慢慢的解釋道。
“侯爺每年都往那邊兒送銀子,多少?”慧娘詫異的問。“你剛才說他一直在南邊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次她認親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這人?
這麼說來,趙弘毅跟他這個便宜哥哥的關係還不錯?
她又想到今天趙弘遠明顯是來找趙弘毅的,但是卻說不方便進門。
他是擔心家裡只有女眷,他一個男子獨自登門不方便?
慧娘又想到了門房為難的神情。
長平侯府最近規矩很嚴,基本上沒有人敢胡作非為。
而且府裡一直冷清,很少有人上門做客,一般有人拜訪,門房都會給個笑臉的。
怎麼偏偏趙弘遠例外!
慧娘想到老長平侯和太夫人的鶼鰈情深,又想到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趙弘遠。一時有些明白了。
老長平侯明面上沒有妾侍,太夫人白白擔了個善妒的名聲,卻沒想到被一個小孩兒打了臉。還撕破了她的美夢。
趙弘遠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太夫人的心裡,拔不去忘不掉,心裡肯定膈應的慌!
澤蘭不知道慧娘已經想的那麼遠了,她也是一臉疑惑的道:“錢倒是不多,一年也就是一百兩銀子。趙爺也是有功名官職的,一年的俸祿也有幾十兩,這些銀子雖然不多,卻也夠他們娘倆一年的花用了。至於,趙爺怎麼回來了,奴婢不是很清楚了。也許回京述職的吧!”
慧娘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她倒是不急,想要知道。派人打聽一下就清楚了。
只是她心裡隱隱有種想法,卻又不敢盲目定下來。
她還需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確定這人能用才行。
只是今天的事情擺明了不能問太夫人,看來只能找府裡的老人兒打聽了。
這事兒現在也不能急,只能找機會了。
之後。慧娘把這事兒先拋在腦後,打發了澤蘭和降香退下。一個人靜靜的想事情。
過了半個時辰,墨菊回來覆命,護衛已經帶著趙弘遠和張大夫離開了。
慧娘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墨菊見慧娘臉色凝重,躊躇了半晌還是退了出去。
慧娘獨自坐在屋裡想了半晌,越想心裡越亂。
她自己也知道應該相信趙弘毅,雖說沒有常勝將軍,但是他一直都不是無用之人,相反他很能幹很聰明。
但是不管自己的親人有多能幹,都會擔心的吧!
親人?
慧娘心裡出現這個詞的時候,心裡一愣,難道自己已經把他當作親人了嗎?
除了親人以外,好像還多了些什麼。
慧娘甩了甩頭決定去陪太夫人說說話,省的一個人總是胡思亂想。
她出芳君院的時候,澤蘭和降香死活要跟著,說是侯爺吩咐過,夫人不能離開她們的視線,即使在府裡最起碼兩人中也得有一人跟隨。
慧娘翻了個白眼,要是在長平侯府裡面她還能出事兒,那她躲到哪裡都難逃一劫。
不過,慧娘到底知道她們倆是為了自己好,同意了在府裡的時候,兩人輪流跟隨,就當是保鏢了。
再說,這倆丫頭雖然有了奴婢的自覺,卻沒有奴婢的本事,還得好好調教。
帶著她們權當是讓兩人實習了。
想著,她帶了澤蘭和碧蘇去瞿翟院。
墨菊和白芷兩人留下來看家繡嫁妝,順便教教降香女紅。
墨菊和白芷很高興的應下了,還拉著晚秋和野菱香薷她們幫忙。
只有降香垮著張小臉兒,一臉的委屈。
之前碧蘇聽說澤蘭和降香會功夫,很是崇拜,整天的跟在這倆屁股後面。
有一次,降香的衣服哦、破了個洞求著碧蘇幫忙補補,碧蘇瞪著著雙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驚呼:“你補衣服都不會?”
降香聽了一臉的理直氣壯,大聲說:“我以前都是給侯爺辦事兒的,哪有時間學這些。再說,我連針都沒拿過。”
碧蘇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幽幽的道:“可你現在是夫人的大丫鬟!”
又一本正經的告誡降香:“不會女紅的丫鬟,不是好丫鬟!”
說的降香一臉的心虛氣若!
碧蘇還不放過她,追著她問以前她想穿衣服了怎麼辦?
降香很不解的道,自然是從成衣鋪子裡買啊!
碧蘇心裡腹誹了句浪費銀子。
然後她就自告奮勇的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