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垂下的眼眸裡不時閃過憋屈和不耐煩。
他此時心裡不停地埋怨著自己那無良的老爹和兄長,把他們的活計扔給他,他們拍拍屁股不知道跑哪裡逍遙去了。
他已經這樣笑了兩個時辰了,他的臉僵硬的已經收不回來了,他發誓今天往後再也不笑了,太折磨人了!
“二爺,二爺!”他的貼身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眼睛一亮,抓過小廝,急迫的問道:“是不是找到父親和大哥了?”
“沒有,除了皇宮,小的把侯爺和世子爺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沒有找著啊!”小廝一臉苦笑。
程鏈煊聽了一把甩開小廝,洩憤般踢了踢旁邊石凳,嘴裡不知嘀咕了句什麼。
“煊兒!”不遠處傳來一聲兒蒼老渾厚有力的聲音,程鏈煊瞬間收回了腿,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掛上無害的笑容朝那人走去。
“吳伯好!您好久沒來府上了,最近身體還好吧!”
“好!吳伯好著呢!”被叫做‘吳伯’的人,頭髮和鬍鬚都是花白,身穿藏青色長袍。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此時他笑看著程鏈煊的時候卻收起了全身的氣勢,像個鄰居家慈祥的老伯!
這人就是當朝的首輔,吳歙沅!
雖說清貴與勳貴一直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吳家與昌國侯程家確是世交,吳歙沅與昌國侯關係也不錯,兩家多有來往。
因此,程鏈煊雖然很討厭應付這些他大了幾十歲的老傢伙,一個個逮著他就不停的說教,對吳歙沅卻很尊敬,不敢絲毫怠慢!
“你父親和兄長呢?今天這麼大的日子怎麼把你趕鴨子上架了?看你的難為樣兒!”
吳首輔笑呵呵的一下子就戳破了程鏈煊的偽裝!
程鏈煊聽了。肩膀瞬間就垂了下來,哭喪著臉朝吳首輔哭訴:“吳伯!父親和大哥剛才突然被陛下召進宮了。我因為去看小侄子跑晚了,就被抓包了!您是不知道。快把我煩死了!”
說著,他一屁股蹲在旁邊的石凳上,趴在石桌上,雙手託著下巴,抱怨:“你也知道我最幹不來這些了。本來是打算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