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筠院的丫鬟們都眼巴巴的看著慧娘。
之前慧娘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她們也不能出去看了熱鬧,見慧娘出來了,就想著能不能跟上去看看。
慧娘笑著道:“不當值的可以出去看看熱鬧,當值的收好院子,想出去的話找人替崗,但是出了問題我當值的人和替崗的人都得受罰!出去玩兒的也不許惹事兒。”
“諾!”小丫鬟們聽著能出去玩兒了。高興的大聲應著。
慧娘又笑著看墨菊和碧蘇道:“你們跟著我吧,齊嬤嬤說她在院子裡守著。”
說完,慧娘拉著薇娘和堯娘出了慧筠院,朝弘遠堂而去。
她們來到弘遠堂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身喜袍的大哥錢裴熹牽著新娘子走了過來。
慧娘姊妹三人趕緊從遊廊穿進弘遠堂,來到弘遠堂正廳後面。隔著門簾向外看去。
此時,喜娘已經攙著新娘子走了進來,在廳中央的蒲團前站好。
這時,就聽司儀唱到:“跪!”
錢裴熹和新娘子慢慢跪好,司儀又唱:“一拜天地!”
兩個新人按部就班的俯首。起來。
拜高堂的時候,錢大老爺和大夫人笑看著面前的一對新人,滿是欣慰。
慧娘從側面還看到錢大老爺偷偷看了大夫人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懷念和寵溺。
慧娘猜測大老爺很可能想到了他跟大夫人拜堂成親那天的情景。
接下來,夫妻對拜!
擺蒲團的人很惡作劇的讓兩人捱得很近,兩人對拜的時候就不可避免的撞到對方。
觀禮的眾人也都很給面子,笑的好不熱鬧!
錢裴熹拉著新娘往洞房而去,慧娘也準備帶著薇娘和堯娘撤走。
慧娘轉身的時候突然感覺又道目光射在身上。心裡暗道,不好!發現了!
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環顧四周都沒有找到,卻在人群裡看到了一個玄色身影。
是他!
難道剛才是他發現了自己?
慧娘仔細望去,沒有看出端倪,搖搖頭準備離開。
薇娘見慧娘又折了回來。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張一如既往冰冷的臉龐。
“哦?我說慧姐姐這麼精明的人怎麼魂兒都丟了,原來是被人勾走了!”薇娘趴在慧孃的耳朵上輕輕的調笑。
慧娘被臊的臉紅。伸出芊芊玉手,往薇孃的腰間掐去,嘴裡嗔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薇娘捂著嘴,邊笑邊往外跑。
堯娘緊跟在後面,追問怎麼了。
慧娘拍了拍紅通通的臉。也向外走去,腦子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剛才那人。
這是定親以後第一次見他。慧娘忍不住嘀咕,他的傷應該好了吧。
只是,那個縫針的線沒有拆,雖然她記得羊腸線是可以吸收的,可是也不知道自己給他用的是不是正宗的羊腸線。
前段時間聽大哥說皇帝準備派使者去邊境與土俄談判,使者好像又是他和睿親王。
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沒有人可以用了,怎麼老是抓著他倆使勁兒使喚。
不知道他們傷剛剛好啊!
慧娘忍不住腹誹。
如果她知道了這是皇帝允許長平侯幾年成親的條件,長平侯又順手抓了睿親王的包,肯定會賞他們個大白眼吧!
皇帝這時得多無聊,才折騰他們!
不過,皇帝也猶豫著是不是不讓他們去了,畢竟,他們傷剛好,萬一再出點什麼事兒,他首先得嚇出病來。
無奈,實在是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這件事情必須得一次成功,因為邊境又不安穩了。
慧娘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管的太多了,追著薇娘和堯娘往宴客廳那邊去。
雖說有待嫁的身份做護身符,可以不用去應酬那些官太太們,但到底大哥的大喜日子不露面的話會被人詬病,所以她準備去坐一坐,常常大哥的喜宴怎麼樣。
這喜宴還是她跟大夫人一起安排的呢!
她跟著大夫人學理家已經好幾個月了。
“哎,這怎麼說也是貴府嫡長子的大喜之日,怎麼不見慧縣主啊!不會自持身份,不想見咱們這些人吧?”
慧娘姊妹三人腳剛踩在宴客廳的臺階上,就聽裡面傳來一聲嬌笑。
嬌媚柔軟,囂張尖銳卻無比熟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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