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您做噩夢了,快醒醒!”墨菊半夜不放心起身來看慧娘,發現慧娘滿頭是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像很辛苦的在掙扎著,嘴裡不停的唸叨:“快躲開,快,不要,不要。。。。。。”
墨菊知道她是被噩夢魘著了,很是擔心的想要叫醒她,可是無論怎麼叫,她都醒不過來。
就在墨菊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慧娘“啊”的一聲,坐了起來。
“姑娘,您醒了?”“姑娘?”
慧娘怔忪了半晌,略帶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才把視線轉到墨菊身上。
但是眼裡滿是陌生和不解,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姑娘,您怎麼了?”墨菊又擔心的輕聲問道。
“墨菊?”慧娘看了她半晌,輕輕的試探著問道。
“是奴婢,是奴婢,您沒事兒吧,您剛才的樣子,好像是不認識奴婢一樣。”墨菊擔心的道。
“沒事兒,剛才讓夢魘著了,一時沒回過神兒來!”慧娘笑了笑,安慰她。
“是啊,您剛才做噩夢了,奴婢怎麼都叫不醒您,要是您再不醒過來,奴婢就要出去喊人了。”墨菊看慧娘也沒有事兒了,就放心的開玩笑道。
“大半夜的,你上哪裡找人去啊!”慧娘搖頭笑了笑,接過墨菊遞過來的水喝了,感覺舒服多了。
墨菊想了想,也是這回事兒,就沒有反駁。
不過。心下想,如果姑娘真有事兒,就是去砸大夫人的院門,也是要去的。
“幾更天了?”慧娘問道。
“三更天了,姑娘您是再睡會兒,還是奴婢陪您說會兒話?”墨菊怕慧娘一個人害怕,就開口問道。
慧娘一聽睡覺,就想起剛才的噩夢來,那是林心默死前的一幕。
那是個星期天,林心默從母親家裡開車回自己的公寓。路過江心大橋的時候,她往江邊上望了一眼。那時正是黃昏,落日的餘暉灑落江面。波光粼粼,不期然的想起孟浩然那句‘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林心默心裡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