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一個白麵小太監領著劉副將來到勤政殿門前。
那太監對著守在門口的太監低低說了一句什麼,那太監臉色一變,看了劉副將一眼,閃身進了勤政殿。
接著秦公公也是一臉驚色的來到皇帝面前,欲言又止。
皇帝正好從奏摺上抬起頭,看到他為難的樣子,開口問道:“有事兒要說?”
“回陛下,青吾衛劉副將回來了!”秦公公連忙恭聲回答。
“跟隨長平侯南下的劉志義?”
皇帝聽了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硃筆,聲音抬高。
“就他自己?長平侯和睿親王呢?”
秦公公喉嚨滾了滾,緊張的看了皇帝一眼,嘴唇翕動。
“說話!他們到底怎麼了?”
皇帝看秦公公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不由得提的老高。
他們兩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麻煩就大了!
“回陛下,長平侯和睿親王都受了傷!”
“傷哪了。現在怎麼樣了?”皇帝追問,“趕緊讓劉志義進來!”
劉副將進了勤政殿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皇帝打斷:“趕緊說說長平侯和睿親王怎麼樣了?”
“回陛下,長平侯的傷勢已無大礙,而睿,睿親王已經脫離危險!”
“脫離危險?睿親王傷的很重,他怎麼傷的,上次朕還收到信說,事情已經完成,你們馬上就安全回來了。怎麼一個個的又都受傷了!”
皇帝的怒火壓也壓不住的往外噴。
“回,回陛下,事情本來已經結束。我們都準備明日就起程回京了。但是當天晚上,睿親王和長平侯突然都跑了出去,只帶了幾個護衛。臨走前只撂下一句‘原地等候’。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而且我們一等就是兩天,兩天後侯爺和睿親王都回來了,但是是被護衛抬回來的。兩人都是重傷,只是睿親王的傷口在要害處,更加危險!”
皇帝越聽越是害怕、生氣,沉默半晌,低沉的聲音問道:“他們現在人在那裡?”
“侯爺和睿親王在回京的路上,他們的傷勢不能顛簸。決定走水路大概還有半個月才能到京。吩咐末將先回來覆命。”
接著,劉副將從身上拿出一個灰布包呈給皇帝。
秦公公接過奉上,皇帝開啟布包。裡面放著一本裝訂好的冊子和一個信封,看了一眼,朝劉志義道:“劉愛卿先回去休息吧,一路上也辛苦了!”
“謝皇上恩典!”劉副將行禮謝恩退了出去。
皇帝拿出冊子摩挲一會兒才翻開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接著又似想起什麼,拿過信封。從裡面抽出幾張紙慢慢看了起來。
“胡鬧!”突然,皇帝暴喝一聲,手掌狠狠的拍在龍案上,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
“陛下?”秦公公擔憂的輕喚一聲。
皇帝似沒有聽到,揉了揉眉心,無奈的的嘆了口氣。
“秦中,宣昌國侯父子!”皇帝又惱怒無奈的看了眼手裡的紙張,抬頭看著秦公公:“吩咐外面那幾個,長平侯和睿親王受傷的訊息不許傳出去!還有你派人到長平侯府跟太夫人說一聲,朕命長平侯回程途中在山東逗留一段時間,處理一些事情,要耽擱幾天才能回來。”
“諾!奴才遵命!”秦公公一一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長平侯府,瞿翟院。
太夫人聽小太監說完,不由愣了愣,有一瞬間的失落。
接著,她輕皺了皺眉,擔憂的朝小太監問道:“是不是山東那邊難民的事情還沒安置好啊?”
“回太夫人,奴才只是個傳話的,這些事情都不清楚。”小太監不由得撓了撓頭,羞赧的回道。看那小太監年紀不大,二十歲左右,是個清秀靦腆的。
“那陛下有沒有說長平侯還有多長時間回來?”太夫人不死心的問道。
“這個,這個奴才只是聽說要玩幾天,但是到底是幾天奴才就清楚了!”那小太監弓著身子,五官被他糾結的扭成了包子。
太夫人看著他一副無措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知道是自己為難他了。
她朝吳嬤嬤使了個顏色,笑道:“我知道了,辛苦你跑這一趟了,公公就先回去吧!”
“諾!奴才先回去了!”小太監滿是歉意的朝太夫人行禮告辭。
吳嬤嬤笑著送小太監出去,在他離開前塞了個荷包給他。
看著他一臉無措的樣子,吳嬤嬤心裡微曬,真是個傻小子,臉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