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她就是來看看這些花茶曬制的怎麼樣了!
慧娘伸手拿起一朵已經乾癟的菊花,聞了聞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這樣就好了吧?”慧娘不確定的問。
“墨菊姐說差不多了!”碧蘇點了點頭。
“去找幾個小丫頭來,這幾樣分別取一些送去堂屋。”慧娘吩咐一聲,轉身出了雜物房。
慧娘換了衣衫,把這幾樣花乾兒分別用紙包了起來,然後在紙包上寫下名稱、作用、用法。
最後挑了茉莉、迷迭香、薄荷、薰衣草幾樣放在一個靛藍色祥雲繡紋的香袋裡封好,跟其他幾個紙包放在一起。
慧娘忙完,拍了拍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眯了眯眼:“碧蘇給大哥送去吧!”
六天後。十月九日。
天還矇矇亮,錢家老小都聚在了錢府大門口。
錢裴熹一身嶄新的月白色繡紋長袍精神奕奕的站在眾人面前,笑看著眾人。
當他看到慧孃的時候。臉上溫潤如玉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似感激又似苦惱,微微尷尬的轉移了目光。
慧娘看到錢裴熹豐富的面部表情,咬了嘴一下把笑憋回了肚子裡。
滿含祝福和鼓勵的朝他點了點頭。
此時錢家大少爺心情雖然不能說不平靜,卻也有些許的尷尬。
事情還得從慧娘那天從章府回來。
章府與錢府一南一北。從章府到錢府需要路過一條旺興街。這條街雖然算不上盛京最繁華的地段,卻也是生意興隆。
其中有一間從外面看上去像似酒樓裝點頗為典雅的門面很是奇怪,雖然不是用膳時間,別的酒樓卻也人來人往,而它卻門可羅雀。
慧娘姊妹從章府回來的時候,那天秋風颯爽。吹得車簾微微掀起。
不經意間抬頭,真好看到幾個年輕公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特別眼熟,卻也沒有多想。
因為之前薇娘跟她說過。這家店聽怪異的,所以她抬手把落下的簾子掀起一角,偷偷望去。
一眼望去,她看著眼熟的那位公子也恰巧轉過頭來。
兩目相對,慧娘心裡先是一驚。被發現了!
待看清那人時微微鬆了口氣,那人正是她大哥錢裴熹。
但錢裴熹看到她卻驚慌莫名。趕緊把頭轉了過去。
慧娘心裡奇怪,怎麼大哥跟做賊似的心虛呢!
這時馬車已經駛了過去,慧娘再次抬眼緊緊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不知為何,慧娘有種奇怪的感覺,一時也說不上來,就呆在那裡。
齊嬤嬤看到慧孃的舉動,嘴唇翕動,卻不知又想到什麼,閉上眼睛當沒有看見。
突然慧娘眼睛圓睜,用手捂住嘴,一副震驚的樣子。
她看了看閉目養神的齊嬤嬤,收了吃驚的神色,心裡一個聲音卻不斷地再回想:‘蒔花館’應該是青樓的名字,她看到的那個奇怪粉色的身影應該是妓女!
最令他震驚的是她剛才看到的那個很熟悉的身影,是她的大哥錢裴熹!
如果被大夫人和錢大老爺知道他去了青樓,而是在秋闈的幾天前,他絕對不死也得脫層皮呀!
這孩紙怎麼那麼大膽了!
而且以前看起來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的,也不像那麼荒唐的人啊!
這也是慧娘為什麼建議大夫人把錢裴熹抓回來訓練生活技能了!
而錢裴熹看著慧娘神情如此複雜一是因為自己進青樓楚館被妹妹抓了個現形很是尷尬,二是因為他得知自己受了這四五天的非人折磨全是拜這位笑起來很溫婉無辜的妹妹所賜!
雖然他感激慧娘沒有把那件事告訴父親母親,卻還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懲罰了他!
所以他一點都不敢反抗乖乖的學著母親佈置的‘生活技能’。
不過,慧娘與錢裴熹的神情交流並沒有被人發現,錢裴熹很快的又恢復了自己那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對著大夫人和錢老爺鞠了一躬,“父親、母親放心吧,兒子會盡力而為。不會讓二老失望的!”
錢裴熹這幾天的表現很讓人滿意,再加上她和慧丫頭的充分準備,大夫人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道:“照顧好自己!”
錢裴熹點了點頭,又看向錢大老爺。
錢大老爺雖然眼裡滿是關心,但還是保留著父親的威嚴:“要認真考試,好好答題,不可懈怠,卻也不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