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嘴那麼碎的,八字沒一撇的事兒你也到處嚷嚷,”章氏族長瞪了族長夫人一眼,嘆氣道:“明兒,你帶著幾封點心和順光送來的幾匹綢緞去給你大嫂道個歉,這事兒本來也沒定下,只是有那個意思而已!”
族長夫人見事情沒有回還的餘地,到底還是不甘心,低聲問道:“碩義那孩子可是連聘禮都拿不出來的。那大官兒捨得自家閨女過去受苦!可別是有什麼隱疾吧?”
“胡說八道什麼,要是這樣,順光能同意?碩義以後是要當官的!”章氏族長瞪著族長夫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頭髮長見識短,只要碩義那孩子爭氣,以後還能沒銀子?再說有我跟順光在,碩義怎麼會連聘禮都拿不出來!”
“你說什麼?”族長夫人刷得從炕上跳了下來,動作過大。頭上的鎏金翠珠步搖上的珠子被帶的打了幾個圈兒。
“你又發什麼瘋?”章氏族長皺眉看著族長夫人挑眉瞪眼。
“我發生什麼瘋?咱家還得給他出聘禮?”族長夫人聲音又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我侄女的親事不僅沒了,我還得出銀子給他做聘禮,想的不要太好!你知不知道那種人家的聘禮要多少錢,是不是要把咱們家底掏空你才甘心啊?再說,他當了官。以後還回不回來都說不定,你把他當兒子,人家有沒有把你當老子?等你老了。說不定連一口兒水都攤不上!”
“胡說八道越發沒邊兒了,”章氏族長臉上多了分慍怒,“聘禮不是光咱家出,順光說他出大頭。而且碩義這孩子也不是你說的那忘恩負義的人,他是章家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章家的人,他的根在這裡。他不回來上哪去?再說我認他當兒子也不是圖他什麼!”
“我沒空在這兒跟你廢話,我去給碩義準備聘禮,等順光送年禮回來的時候捎回去。”說完,章氏族長拂袖而去。
族長夫人只能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盛京,錢府。
薇孃的婚事定了下來,錢家大房的沒有定親的只剩下錢裴祁和堯娘。
錢裴祁年紀不大,而且錢大老爺早就發話,錢裴祁最次也得有了秀才的出身以後才能議親,這樣最早也是兩年後的事兒了。
堯娘才七歲,還有五六年好等。
大夫人覺得自己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錢府也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日子也漸漸往盛夏挪去。
大夫人上午帶著齊氏和慧娘薇娘處理府裡的庶務,讓她們在一旁學著。
大夫人想著慧娘嫁的是侯府,嫁妝肯定不能少了,而且侯府開銷大;薇娘以後說不好就得靠著嫁妝過日子,所以她們的陪嫁多給她們些田地和莊子,然後在給她們買個鋪子,這樣手上也隨時有個活錢兒花用。
這般,慧娘和薇娘就得會管理這些庶務,省的以後被下邊的人騙了。
慧娘和薇娘看在眼裡,知道大夫人是真心實意的為她們打算,心裡都很是感激。
這日,慧娘想著齊嬤嬤從宮裡帶回來的訊息,吩咐墨菊和碧蘇把薇娘和堯娘叫來。
日子見天兒的熱了起來,薇娘和堯娘都懶怠的走動,窩在自己院裡,這幾天往慧娘這裡走得也少了。
過了半個時辰,這兩隻才相繼慢慢的挪了過來。
她倆小臉緋紅,額頭上滲著細密的看著,人也懶懶散散的,看著慧娘滿臉的不情願,顯然是在抱怨大熱天兒的慧娘還折騰她們。
慧娘好笑的搖了搖頭,朝她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趕緊進來,然後笑著道:“我這兒有剛從井裡冰鎮好的酸梅湯,你們要不要喝?”
薇娘和堯娘眼睛一亮,兩人三兩步的在慧娘身邊做好,眼巴巴的看著墨菊:“酸梅湯呢,先來兩碗!”
墨菊見她們急巴巴的樣子,忍著笑給她們一人盛了一碗。
薇娘和堯娘一碗涼絲絲的酸梅湯下肚,感覺舒服了很多,才問道:“慧姐姐,這麼熱的天兒你叫我們來幹什麼?”
“找你們來,自然是有事兒的!”慧娘放下手裡的針線,朝碧蘇和墨菊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出去。
薇娘、堯娘見慧娘如此鄭重,也端正了心思看著她。
“是這樣的,上次陛下賞的那些銀子你們還剩多少?”慧娘開口就問道。
去年長公主百日她們得了第三名,皇帝賞了薇娘和堯娘黃金百兩,良田千畝,還有些綾羅綢緞。
這些東西是陛下賜給她們姊妹的,大夫人肯定不會要,讓她們留作嫁妝。
本來慧娘是打算從自己那份裡分堯娘一份的,後來薇娘不同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