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村去盛京附近的薊縣找了一圈兒,果然找到了那個王婆子說的段大成一家,但是段大成和他媳婦都已經死了!”
前兩天,趙弘毅說紅衣衛竟然找到了當初往錢家送丫頭的牙婆。
好在那牙婆過了這二十多年,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但還是活著。
而且這牙婆極為精明,每做一筆生意都會讓兒子給她幾下來。
特別是錢家是她的大主顧,自然每次送去的人她都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一說起段姨娘,是二十年前進的府,那王婆子就從箱子底下翻出一本泛黃的草紙訂的賬本。
那年她只往錢府送了一次人,姓段的倒是好幾個。卻只有一人被錢家留下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記著段姨娘的那一條,指給來人看。
段氏宛如,盛京薊縣堰流鎮段家村人。父段大成,天啟二十一年十月二日買入,十月十日送入錢府,死契。
王婆子直拉著來人說,段大成說家裡遭了災孩子多,揭不開鍋了,求我把這大妮子賣了好人家。省的在家裡捱餓受苦。
來人就道:“恩,那人已經當了姨娘,成了半個主子了!”
趙弘毅從睿親王那裡得了這個訊息。就跟慧娘借了降香,然後跟自己的一個手下,當天中午就快馬去了薊縣。
直到今兒下午才趕了回來。
對於這個訊息,慧娘心裡有了猜測。倒也不是很驚訝。
畢竟這個時候的人都不長壽。
要不然五十以後就能做壽呢!
五十以後就算是長壽了!
就連段姨娘都四十歲左右了。更何況段大成了。
“那段家可還有其他人?”
慧娘只是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
“段大成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據說他大兒子比段姨娘還要大幾歲。”
降香很快回答道。
“奴婢就找了段大成的兒子段來福。當奴婢說是打聽段宛如的事情時,他卻一口咬定段宛如是他的親妹妹,段大成的親女兒。還說段宛如被他爹孃賣掉心懷怨恨才不認他們的。”
段家人對段宛如的身份諱莫如深!
“段大成的小女兒叫什麼?”
澤蘭這時插嘴問道。
“叫段翠蘭。”
降香回道。
“兩個女兒一個叫宛如,一個叫翠蘭,在加上個段來福,一聽就知道不是一家人了!”
澤蘭擺手道。
“這倒也是,但是這不能拿來說明段姨娘不是段大成的女兒。”
慧娘無奈道。
“奴婢最後沒辦法,見他們一家過的挺拮据。光小孩子也四五個,穿的破破爛爛!而且段來福的那媳婦很有意思。盯著奴婢眼珠子亂轉。奴婢就拿了五十兩銀子放在他媳婦面前。”
說道這裡,降香抿嘴一笑,怪聲怪氣的道:“那婆子兩眼冒光的盯著奴婢是手上的銀子走,恨不得一把就搶過去揣在懷裡。”
奴婢就趁機又問:“段宛如真的是你爹的親生女兒?”
段來福臉色很難看,扭著頭不肯看他們。
他那媳婦卻扯了他的衣裳,不以為然得道:“婆婆以前不是說過,你那大妹子是你們的一個遠房親戚送來的。婆婆還說她白吃了咱們家的十幾年飯!”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是娘說氣話呢!你也信!”
段來福有些惱羞成怒,梗著脖子吼道。
他媳婦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你蒙誰呢?當初你娘把她賣了的時候,你爹還說當初那家人把孩子託付給你們家的時候還給了他幾十兩銀子,要不然你們家肯收才怪!要不是你娘偷偷的把銀子貼補了孃家,再加上你那不爭氣的二弟敗家,咱們家怎麼會過成現在這樣子!”
“我告訴你啊,今年咱家連過冬的糧食都沒有了,你那二弟凍死餓死我也管了!咱家好幾張嘴吃飯呢!再說大娃子也該娶親了,你拿什麼給他討媳婦!”
段來福被他媳婦這般一說,臉色也露出了為難之色。
他自己吃苦受罪沒關係,家裡的幾個孩子吃不了苦。
別說給大兒子討媳婦,就是今兒年過冬沒有糧食,說不好幾個孩子就能跟著凍死餓死。
而且他那個好吃懶做的二弟,雖然怒其不爭,卻不能不管他。
降香見段來福被他媳婦說的有些鬆動,就又從懷裡掏出五十兩銀子,笑得一臉無辜善良,
“只要你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