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能找到自己家。也說不好就能找到那家人。
這個女娃說的也不錯,誰也不能保證那家人會守口如瓶。
再說,他們家除了這幾個娃,是連頓像樣的飯都沒有了,誰會來算計他們啊!
這般想著,再加上婆娘的相逼還有那一百兩銀子的誘惑,段來福頹然的點了點頭。
慧娘和澤蘭聽到這裡眼睛一亮。追問:“他說什麼了?”
降香神情一肅,正經的道:“段來福說段宛如是他爹的一個同族的遠房親戚託付給他的。。。。。。”
段來福說當年他爹的一個出了五服的堂哥在一個大戶人家裡當管事,得到了家主的賞識。日子過得很滋潤。
而他爹就從薊縣跑到盛京想求那個堂哥給他在城裡找個活兒做。
那堂哥倒也沒有推辭,真的在附近給他找了幾個活計。
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起來。
後來有一天,他那堂伯就讓他不要來做工了,還求他爹把他不到一歲的小女兒帶走。
他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而且他家裡也不富裕自然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但是他爹是個厚道人。堂伯又幫了他家那麼多忙,他爹自然不好意思拒絕。
他堂伯才說他主子家很可能出了事兒,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很可能逃不了,但是他的孩子還這麼小,不忍心讓她跟著爹孃遭罪,求他爹就這孩子一命。
還給了他爹六十兩銀子說是當做這孩子的這些年在他們家的花用,剩下的算是謝禮。
他爹一聽就嚇壞了,看著那個躺在襁褓裡的孩子也是不忍心。再說還有六十兩銀子拿。
說起來他們莊稼人一個成年人一輩子也花不了二十兩銀子,一個女娃娃好吃好喝好穿的供著十兩銀子也儘夠了。
養個十幾年就嫁出去了。到時候在添置幾兩銀子的嫁妝。
他們家還能落下大半兒,以後家裡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段來福還說是他爹的堂哥堂嫂把孩子抱出來送到一處客棧裡的。
當時還有一個男人在,聽說是那個堂嫂孃家的人。
那個男人接走了他堂伯家的大女兒,是個跟他一般大的孩子。
跟隨降香一起來的人一聽段宛如還有個姐姐,心裡一動就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段宛如就是你爹接回來的那個孩子?”
段來福立馬就道:“宛如左手手臂上有個紅色的胎記很好認的。我爹還說如果堂伯想著如果她們姊妹有一天能夠相認的話,就說她們姐姐脖子上有個青色的胎記,妹妹左手手臂上有個紅色的胎記。”
“只是這樣,難道沒有留下什麼信物之類的?”
段來福一愣,“信物?”
他想了片刻,突然拍手道:“對,還有個玉佩,聽說是一對兒的!”
降香奇怪的問:“你們家既然都把段宛如賣了,怎麼還會讓她留下那塊兒玉佩。”
段來福更是尷尬,臉被臊的通紅,支吾著道:“我爹說那是宛如的信物,用來跟家人相認的。誰都不能動!”
降香這才明白,估計段來福的孃親怕把玉佩賣了被人發現,來找他們。
再加上段來福的爹堅持不準,段宛如這才留下了那塊玉佩。
慧娘聽到這裡也明白了,之前從趙弘毅那裡知道琦娘當時可能是留了個心眼,就把那玉佩留下了。
紅衣衛也發現那個玉佩的款式很像是一對兒的。
這樣說來,玉佩的另一半在段姨娘的那個姐姐手裡。
降香又問段來福那個孩子是哪一年接來的。
“天光三十三年!”
段來福記得還挺清楚。
他爹把孩子接回來不久,那家主人就去世了,把他們一家嚇得不行,後來慢慢沒有了動靜,他爹以為事情過去了,還有去過盛京一次,打算再去看看他堂伯。
可是他爹發現他根本就進不去了,自然也找不到堂伯。還差點被人抓起來。
打那兒以後,他爹再也不敢去了。
“天光三十三年,是太祖駕崩的三年前!而且那家人竟然能事先知道要出事兒。不是特別機敏,就是特別受主子信任!”
慧娘基本上已經知道那主家是誰了,為了印證心裡的想法,她問降香,“段來福可知道那主家是哪家,段宛如的父親叫什麼!”
“主家就是前鎮國公鄭家!段宛如的父親叫鄭強。”
降香回道。
心裡的想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