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握起趙弘毅的手時,他才知道孃的手原來真的這麼冷。
以前他聽慧娘說起過,卻沒有往心裡去。
現在真的感受到了,不由得絲絲的心疼。
他繼續聽著那些從來沒有聽過的話語,心裡忍不住顫動。
直到他聽到侯夫人的最後一句話,與慧娘說得一模一樣。
他一時失控,手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侯夫人明顯感覺到兒子手指的顫動,心裡一喜,連忙抬頭看去:“毅兒,你醒了?”
可是她卻發現兒子仍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雖然知道兒子不可能這麼快醒過來,卻到底還是有些失望。
轉眼又想到,慧娘說得沒錯。毅兒確實能聽到她說話。
這不就是有反應了嗎?
只要他多有幾次反應,說不定就醒過來了。
她心裡越發堅定,把兒子的手放回被子裡。伸手去撫摸兒子的眉眼。
“毅兒,娘對不起你,你長得太像你爹了,特別是這眉眼。。。。。。娘看到你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起他來。。。。。。”
侯夫人的憋在心裡二十多年的話,一次擊中了兩個男人的心。
不僅趙弘毅躺在床上享受著痛並幸福著的折磨,就是站在門外聽牆角的老侯爺。也是忍不住心神震顫。
另一邊,慧娘去了廚房,灶上的婆子見剛才侯夫人親自過來囑咐她們給侯爺做吃食。這會兒少夫人又親自過來了。
一時廚房上下戰戰兢兢,管事婆子連忙上前行禮。
“侯爺的吃食好了嗎?”
慧娘問那婆子。
“好了,好了。侯夫人吩咐給侯爺頓了血燕窩,灶上還燉著參雞湯。”
慧娘聞言點了點頭。
“老侯爺和侯夫人的吃食沒耽擱吧?”
“沒有。沒有。侯爺的吃食找了人單獨做的。老侯爺和侯夫人還有您的也已經準備好了!”
“行,我先把血燕窩帶走,其他吃食待會兒讓丫鬟來取。還有灶上還有沒有肉乾?”
慧娘想了想問道。
“有的,因老侯爺和侯爺都愛吃,奴婢讓人備了不少。”
那管事婆子連忙回道。
“好,那些肉乾一樣取些給我,用紙包好了紮起來。一會兒我也讓丫鬟來取。”慧娘吩咐道,“這事兒你就爛在肚子裡。權當沒發生過。我記得你是家生子,別給家人找不自在明白嗎?”
那管事婆子聞言臉色大變。不明白不就是些肉乾嗎,怎麼就一下子把家裡人搭進去了。
不過,她能坐上這個位子,也知道大宅門裡的事兒少知道為妙。
即便是長平侯府這般簡單的,主子也有不少忌諱,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想到這裡,連忙鞠躬行禮,“少夫人放心吧,奴婢是府裡的老人兒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嗯,最好如此!”
慧娘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管事婆子見她都如此保證了,少夫人竟然仍是臉色淡淡。
她一咬牙,發誓道:“這事兒是奴婢貪嘴。嘴饞府裡的肉乾了,偷拿了回府給家人解饞。少夫人根本就沒跟奴婢說過這事兒。要是有人亂嚼舌頭,奴婢頭一個不饒他。奴婢要是亂說話,就讓奴婢口舌生瘡,肚爛穿腸。”
雖然慧娘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裡說道:“不用起如此毒誓,只要你聽話,辦好差,就行了!”
說著她給野菱使了個眼色,,野菱會意,立馬從懷裡掏出個荷包遞給那管事婆子,甜甜一笑:“王嫂子,您不用害怕,少夫人最是和藹不過了,只要您照夫人說的做,夫人一定不會虧待您的。這個就留著給家裡孩子買些零嘴吧!”
那管事婆子王嫂子也是個精乖的人,知道自己收了這打賞少夫人會更放心。
她接了那荷包,在手裡捏了捏,是一個個小疙瘩,估計是銀角子,不少於十個。
十兩銀子快比得上她一年的月例了。
王嫂子樂得眉開眼笑,嘴裡的話更滿了,“謝夫人賞,夫人放心,奴婢辦事兒決不讓您失望。”
慧娘見事情妥了,就親自端了那砂鍋血燕窩,野菱打著燈籠往回走。
王嫂子看見竟然是少夫人親自幹活,就連忙道:“哎呦,這哪是您這樣的貴人能幹的事兒啊,還是奴婢幫您送過去吧!”
慧娘微微躲了躲身子,淡淡的道:“不用了,老侯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