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語氣鄭重的道:“夫人,如果這次奴才說了謊話,不用您出手,奴才的娘也不會放過奴才。娘說過,夫人是好人。奴才不能忘恩負義!”
慧娘眼裡的欣慰與笑意一閃而過。
這是個孝順良善的孩子!
慧娘也發現了,柱子從一開始就自稱奴才。
雖然他是被逐出府的,但是趙弘毅總歸是給他留了情面,最後把柱子的賣身契還了他,還讓馮瑞去官府消了檔。
所以柱子現在是自由身,本不用口口聲聲的自稱奴才。
慧娘卻沒有心情跟他在這些瑣事上糾結。她吩咐澤蘭去書房取來筆墨紙硯。
她快速的寫了封信,放在信封裡用火漆封好遞給澤蘭。
然後對著澤蘭和降香道:“你們帶著這封信和柱子去一趟雲霄樓,務必要親手把信交到睿親王手裡。”
“諾!”澤蘭和降香齊聲應是。
慧娘點頭。然後看向柱子,“你隨她們走,聽從她們的安排。”
柱子也連忙點頭。
慧娘看了看柱子瘦弱的身板,遲疑的問道:“你以前是餵馬的,可會騎馬?”
“回夫人。奴才以前學過,會騎!”柱子恭敬的回道。
“那你們三人騎快馬往雲霄樓去。免得遲則生變!”慧娘催促幾人快走。
等澤蘭三人離開之後,慧娘盤算著福來酒樓與雲霄樓只隔著一條街。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那些人這次露面是要見什麼人,有事兒商量,不會很快離開。
只要睿親王夠快,應該可以把那些上抓住。
慧娘想來想去覺得事情沒有遺漏,暫時鬆了口氣,只等著澤蘭她們的訊息。
今兒她招呼都沒打直接去了昌國侯府,估計太夫人得擔心了。
她還是去太夫人那裡走一趟比較好。
再說澤蘭三人騎快馬一刻鐘就到了雲霄樓。
澤蘭不是第一次來送信了,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個侍者,遞上長平侯府的帖子。
說來也是慧娘她們運氣好,睿親王並不是每天都在雲霄樓待著,都是隔一天才會來一趟。
每次的時間也不固定,就想今兒程鏈瑜回來了,聖上把睿親王也招入皇宮,這會兒剛剛回來。
睿親王在四樓聽說長平侯夫人派人求見,他想到趙弘毅的事情,心裡有些心虛愧疚。
所以連帶著澤蘭她們都沾了光。
雖然睿親王心情有些不是很好,依然抬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
那波光流轉的風情,能迷亂人的心神。
澤蘭和降香還好,不是第一次見睿親王那張傾國傾城的妖孽臉,已經有了些免疫。
柱子卻是慘了。
他以前聽說過大漢朝名聲赫赫的睿親王是個風華絕代的人兒,可是他作為一個餵馬的小廝也只是聽說過。
沒想到有一天他能來到雲霄樓不對外開放的四樓,見到了大漢絕代風華的睿親王大人。
睿親王那漫不經心的一瞥,霎時讓柱子如雷擊了一般,傻在當場。
睿親王沒有理睬一臉痴呆樣兒的柱子,直接看向澤蘭問道:“你們夫人可是有什麼事兒?”
他可是知道慧娘沒有重要的事情,根本記不起他這個人兒來。
或者說如果不是長平侯這會兒情形不明。慧娘更是不會找他商量事情。
澤蘭把慧孃的信遞從懷裡掏出來遞給睿親王。
他一旁侍衛打扮的人上前接過,放到睿親王面前。
睿親王看了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跡,挑了挑眉才伸手拿了起來。
拆開信封,睿親王看了一眼信裡那灑脫英氣十足的字跡,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然後抬頭看向那個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瘦弱小子。
卻見他眼睛已經恢復清明,神色恭敬的站在那裡,沒有在看他一眼。
睿親王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他左手微微一擺,站在她旁邊的護衛連忙上前彎腰,一副傾聽了狀。
睿親王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那侍衛微微點頭出了月洞門。
澤蘭和降香見狀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睿親王什麼打算,只是按捺著性子等候。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侍衛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身穿深青色素面直裰的青年。
澤蘭抬眼打量了一眼,只見那青年劍眉星目,自有一股正義之,不由得讓人心神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