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五花八門的東西。
“那個周青多大了?”慧娘收回心神好奇的問道。
“看著沒有三十歲的樣子!”柱子想了會,估摸著回道。
慧娘不自覺的摸了摸白皙的脖子,那裡有個淡粉色的細細的傷疤,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她記得給她留下這道傷痕的刺客是叫周鴻。
他有個弟弟是叫周青。
慧娘回想著當年的事情,趙弘毅應該是認識周青這個人的。
當時他就是利用了周鴻對周青的在意。才巧施妙計救下了她。
此周青會是彼周青嗎?
他怎麼會在睿親王手下呢?
慧娘突然想到趙弘毅之前告訴過她,周鴻周青現在給他們做事。
那麼說來,這個周青開始在盛京現身了。
慧娘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柱子正捧著茶盞,一小口一小口喝的仔細,卻沒有吃糕點。
她坐在這裡都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映襯下更加蒼白的臉色。還有那近乎透明的面板下面清晰的血管。
慧娘突然記起他比薇娘都要小一歲。
他卻已經開始賺錢養家,給母親看病了。
“你跑了這麼久,該餓了。先吃些糕點墊墊吧!”慧孃的聲音不自覺的溫和了很多。
柱子捧著茶盞的雙手一頓,眼角有些溼潤。
他眨了下眼睛,把那股潮溼眨走,然後故作輕快的道:“不用了夫人,奴才不餓!”
他還沒說完。就見夫人那雙清澈的眼睛盯著他。
他莫名的感到心虛。
他又低下頭,躊躇的說:“夫人。奴才能帶一塊兒糕點給走嗎?”
“一塊兒就行!”柱子怕夫人誤會他貪吃,抬起頭來解釋。
“是給你娘嗎?”慧娘淡淡的笑問。
柱子臉頰一紅,低低的道:“奴才沒有,買不起糕點給娘吃!”
慧娘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吸了口氣,笑道:“這些是給你吃的,你孃的我已經備下了,等會兒你走的時候帶著。”
“不用了夫人,不用!”柱子受驚般慌忙的拒絕。
“柱子!”慧孃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嚴,“我不是在可憐你,這些東西都是你該得的!”
“你不用總是如此自卑內疚。雖說你以前做錯了事,但是你已經得到了懲罰,並且改過了。所以你不用覺得欠了我的。”
慧孃的聲音漸漸溫和了下來,帶著股安撫的氣息,“今天的事情,你不僅幫了我,還幫了侯爺,所以我今天給你的東西都是你應得的,不用愧疚,也不用不安!”
柱子聽了果真平靜了很多,跟慧娘道了聲謝,夾起一塊糕點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吃的那麼仔細,那麼認真,彷彿是世上最美味的美食!
慧娘見他雖然不緊張了,卻還是有些拘謹。她也沒有別的事情,乾脆拉了墨菊她們在屋裡做針線,然後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跟柱子說話。
她知道了柱子孃親生他的時候,沒有養好落下了病根,需要常年吃藥。
他十歲那年,父親為了給柱子娘買藥去給人家幹活,從高處摔下來,沒過幾天就死了。
家裡的頂樑柱塌了之後,柱子就自賣自身,給他娘治病。
他比較幸運的是被賣進了長平侯府。
那是長平侯府規矩並不是很嚴。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有,管吃管住而且例錢不低。
所以他能時常請假回去看看母親。
自從他領了月錢以後,家裡的日子雖然仍是拮据。卻還是能過下去的。
柱子對那時的生活很滿足。
要不是後來柱子孃的病情惡化,需要的都是些貴重的好藥,他也不會去借高利貸。
更不會一時誤念,差點害了慧娘不說,也讓他一度面臨生命危險。
柱子的話不多。這些都是慧娘問一句,他說一句,眾人拼湊出來的。
聽柱子說完,屋裡的小丫鬟都忍不住垂淚。
不僅僅是同情柱子,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
柱子的話引起了屋裡眾丫鬟的共鳴,屋裡煽情的氣氛一度推向高潮。
就連碧蘇對於柱子最是討厭憤恨的小丫鬟。態度都緩和了很多。
可能是屋裡的氣氛溼度過高,讓柱子實在是坐蓐針氈。
他把那塊兒糕點吃完,然後起身對慧娘告辭。
他還要回去給他娘煎藥。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