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忘了哭。
“侯爺,使不得。使不得。。。。。。”
三位太醫連連擺手。
長平侯直起身子聲音哽咽的道:“三位是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太醫,求求你們救救小兒吧。如果你們也沒有辦法。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剛有了兒子啊。。。。。。”
三位太醫見最是剛毅不過的長平侯竟然給他們行禮求他,心裡一時也不是滋味。
那段老太醫道:“老侯爺,下官剛進太醫院不久就給令堂診過脈,說來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只要下官有法子,一定竭力醫治勇毅侯。”
“是啊,咱們商量商量吧!”
三人來到臥房外商量辦法,長平侯仍是一臉暗沉,掃了一眼慧娘就盯著床上昏迷的人。
慧娘低著頭沒有看長平侯。
過了一刻鐘,三位太醫又走了進來,段老太醫朝長平侯拱了拱手問道:“老侯爺,不知可否讓幾位看看勇毅侯的傷勢啊,特別是頭上的。”
“這。。。。。。”
長平侯聞言有些猶疑。
三位太醫眼睛灼灼的盯著長平侯。
“三位太醫,不是老侯爺不想讓三位看侯爺的傷勢,而是侯爺的傷傷在後腦,本該是趴著才好,只是侯爺左胸的傷口更嚴重,無法側躺或趴著。所以劉太醫好不容易才想了個法子不傷者侯爺的後腦。而且特別叮囑了不可隨便移動侯爺。就連侯爺身上的這身衣裳還是躺下前換的。這都一天一夜沒換洗了。我們家侯爺什麼時候這般邋遢過。”
慧娘也不看那三位太醫的臉色,抽咽了兩下,繼續道:
“趙錢氏雖為婦道人家,倒也讀過幾本醫書,知道頭是人特別重要的地方,最是不能輕易傷害的。萬一動了侯爺,讓侯爺的傷更重了怎麼辦?”
長平侯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道:“確實如此,劉太醫囑咐過千萬不可移動。”
“三位太醫想看侯爺的傷勢也行,只是不知三位太醫能有多大的把握把侯爺治好?要是三位確定一定能治好的話,我就是拼著被婆婆責罵也讓三位太醫看一下侯爺的傷勢。”
長平侯話音一落,慧娘又搶著道。
三位太醫聞言頓時躊躇起來。
這要是換做一般人家,他們早就擺手走人了。
這脈象時有時無的,即便能找到脈搏也是虛弱不堪,這眼看著就是不行了的跡象。
也就是長平侯府用藥吊著條命,要不然早就撐不過昨晚了。
只是他們是被聖上和皇后娘娘派來的不能什麼都不做就走,這才提出來要看看傷口。
卻沒想到看個傷口還得立下軍令狀。
這根本不能完成的軍令狀誰敢立呀。那不是找死嗎?
“要不這樣,劉太醫回行宮取東西了,等劉太醫回來。您三位在跟劉太醫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長平侯見他們為難,又退了一步道。
反正不說讓他們離開的事情。
三位太醫頓時心裡發澀,他們只想趕緊回去交了差。
這要是勇毅侯在他們看診期間一命嗚呼,不僅是皇上和皇后饒不了他們,而且他們維護了一輩子的名聲也完了。
對於一個大夫來說,除了醫術。醫德,沒有比名聲更重要的了。
很多時候,名聲沒了。醫術跟醫德也沒有人相信了。
醫死人,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要不,讓下官看看侯爺左胸的傷勢吧,也許能有發現也不一定呢。”
這時吳太醫突然試探的道。
段太醫和王太醫聞言瞪了吳太醫一眼。眼裡閃過疑惑。
一直低著頭的慧娘聞言眼睛一眯。精光一閃而過。
“劉太醫說,侯爺的左胸的傷勢看著嚇人其實並不嚴重,雖然失血過多,但是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而且傷口上的藥也是昨兒才換過的,現在拆了紗帶對侯爺不好。”
慧娘有些愣愣的道。
好像被段太醫他們的診斷結果嚇懵了。
“哎,不是說勇毅侯不能動嗎,那你們怎麼給勇毅侯換的藥?”
吳太醫卻很快抓住慧娘話裡的把柄。不禁追問道。
慧娘像是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道:“侯爺還沒換過傷藥。我,我也不知道。”
吳太醫還要說話,卻突然從外面傳來侯夫人的聲音:“聽說聖上又派了太醫來了是不是,太醫來給毅兒治病了是不是,這次毅兒的病就能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