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更不留情了。
慧娘見到趙弘毅坐了起來,躊躇著是不是要下床給趙弘毅見禮。
侯夫人卻先開口了:“哼,你還知道來呀!你知不知道你媳婦跟你娘被人埋汰的都抬不起頭來了,這是不是你害的?”
趙弘毅愧疚的道:“都是兒子的疏忽,讓你們受驚了!”
侯夫人見趙弘毅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顯然剛才也是嚇壞了。
她也不忍心再在他傷口上撒鹽,就歇了聲。
慧娘見趙弘毅尷尬就連忙對錢大夫人道:“母親,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先回了,等我身子好了,給您下帖子過去做客。”
侯夫人聞言也笑著道:“是啊,你們要是想慧娘了,就過去看看。慧娘整天躺在床上也怪無聊的,你們去了還能陪她說說話。”
趙弘毅也忙跟錢大夫人道了別,就上前幾步來到慧娘面前,彎下腰來。
慧娘見狀連忙道:“侯爺,我自己走走吧,大夫說多走走好!”
侯夫人和錢大夫人嘴唇微張,對趙弘毅的舉動吃驚不已。
小油車送了慧娘和侯夫人出了錢府大門。趙弘毅親自扶著她們上了馬車。
他翻身上馬前在馮瑞耳邊低聲了說一句。
馮瑞微微吃驚,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先行離開。
趙弘毅這才上馬,走在馬車旁邊,一行人往長平侯府而去。
回了長平侯府,侯夫人囑咐慧娘。好好歇息。讓她凡是不要放在心上。
慧娘認真的點頭答,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孩子重要。
侯夫人知道慧娘一向穩重,她也不過是習慣性的囑咐幾句。
見慧娘態度很好,也就帶著吳嬤嬤離開了。
慧娘望著侯夫人離開的背影,有些擔心的對趙弘毅道:“兼之,你要不要去看看侯夫人,她心裡一定不好受。我有些擔心。”
趙弘毅也嘆了口氣,有些內疚的道:“先送你回去吧,娘這會兒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慧娘點了點頭,隨著趙弘毅回了芳君院。
另一邊,吳嬤嬤看著侯夫人的背影也很是擔心。
她從小就跟在侯夫人身邊,可以說就是老侯爺都沒有她瞭解侯夫人。
在錢府的時候,侯夫人看上去若無其事。很生氣的責備侯爺。又拉著親家母不停地說話。
侯夫人從來都不是愛說話的性子,她只是不想讓人窺探她的心事。
那時她就很擔心,侯夫人心裡一點兒都不平靜。
剛才侯夫人還笑著囑咐少夫人,一轉身就沉默的可怕,一路上一個字兒都沒說,好像完全沉浸道自己思緒裡了。
侯夫人回了瞿翟院以後。就對著吳嬤嬤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吳嬤嬤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應了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侯夫人自然看出吳嬤嬤的擔心,但是她沒有心情去安慰別人。
她這會兒的心情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她以為經過前些日子的事情,她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那孩子了。
可是當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揭破,她感覺好像身上的多年的膿瘤被人挑破,膿汁被人擠出暴曬在陽光之下。
痛苦,難堪!
她只想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的把那些膿水擠掉,然後清洗乾淨。
等傷口癒合之後,雖然會留疤,可是她已經不在感覺到疼。
再次走到人前,她又是那個端莊嫻雅的貴婦人。
芳君院裡,慧娘拗不過趙弘毅,被他扶著倚在大迎枕上。
趙弘毅自己在一旁坐了問起今天在錢府的事情。
慧娘知道趙弘毅肯定會問起,這種事兒也瞞不過她,就梳理了一下思緒,慢慢的開始說了起來:“。。。。。。今兒周家大奶奶搭了吳夫人的車跟著進了錢府。。。。。。她一開始先用大哥的事情威脅娘,我覺得她好像是對大哥的孃親還有當年的事情很瞭解。。。。。。”
趙弘毅聽到這裡不自覺的眯起來眼睛。
他頓時想起了長平侯一直在查的當年柳馨的那個鄰居。
現在那個院子早已經被賣了多年,長平侯也只是查到二十多年前官府登記的院主是個女人。
但是現在那個女人很可能不在了,或者被她男人接走了。
女人躲在深宅大院裡,閨名除了自己的男人很少有人知道,實在是查無可查。
他們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