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走到視窗,低聲道:“愣什麼神,趕緊進來。”
那白影人一個起跳,就翻進了屋裡。
一直躺在床上昏迷著的‘趙弘毅’也倏地從坐了起來,跑出臥房看著那人。
那人掃過屋裡眾人。眼神在慧娘那裡頓了頓,又扭頭看著侯夫人道:“娘,我回來了!”
侯夫人扭了身子,繼續哽咽著哭。
那人一時有些無措。
“毅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事情還順利嗎?”
長平侯一邊問一邊關了窗欞。
“還算順利,我沒有跟他們正面接觸,沒有受傷。”
這白影人自然就是趙弘毅了。
那個黑點自然就是趙弘毅那張熟悉的臉了。
自從他進來,慧娘眼神就一直隨著他。
這會兒,她心情平復了許多,走到侯夫人耳邊輕輕的說了句。
侯夫人這才停了哭聲,然後點了點頭。
慧娘回頭對碧蘇道:“碧蘇,去看看灶上有沒有什麼吃食,去給老侯爺和侯夫人他們端些宵夜來。”
碧蘇一直在白影趙弘毅和病人‘趙弘毅’之間,來回看,滿臉的不可置信。
直到慧娘喊她,才回過神磨蹭的往外走。
“啊,奴婢知道了,是你!”
碧蘇路過病人‘趙弘毅’時突然叫道。
趙弘遠對著碧蘇笑了笑,眼裡笑意溫潤如水。
碧蘇竟然從趙弘毅的冷臉上見到溫潤如水的笑容,頓時一驚。
嚇得暈乎乎的出了外間。
守在外面的野菱和香薷聽到慧孃的驚呼早就急得不行了。
見碧蘇出來,連忙就撲了過來。
“少夫人吩咐取宵夜,你們趕緊來幫忙!”
碧蘇在兩人開口問話之前,說著拉了兩人去廚房。
野菱和香薷聞言都鬆了口氣。
還能吃宵夜就說明侯爺病情沒那麼糟糕。
內室裡侯夫人在吳嬤嬤的攙扶下去了盥洗室。
慧娘就走到趙弘毅身邊低聲道:“侯爺先去把衣裳換了吧。”
眾人聞言朝趙弘毅身上看去。
原來趙弘毅把中衣套在了外面。
怪不得看上去像個白影人。
中衣套在外面有些臃腫,看上去有些滑稽。
趙弘毅有些尷尬,訕訕的捎了捎頭。
慧娘朝老侯爺和趙弘遠行了禮。然後轉身去翻箱籠。
趙弘毅見孃親和妻子都唬著張臉,心裡不由得打鼓。
他下意識詢問的看向長平侯和趙弘遠。
兩人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他認命的進了盥洗室,果然見侯夫人正肅著張臉站在冒著熱氣的浴桶旁邊。
“娘。。。。。。”
趙弘毅戰戰兢兢的叫了聲。
侯夫人沒出聲,吳嬤嬤慈愛的道:“侯爺,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說著上前幫趙弘毅把那身中衣脫了下來。
侯夫人看了他裡面那見兔皮夾襖,臉色緩了緩。
把夾襖脫下來以後。露出了印著一片殷紅血漬的中衣。
侯夫人臉色又沉了下來。
這時,慧娘端著紗布和傷藥走了進來。
看到趙弘毅肩頭的傷口朝外面翻卷著,露出泛白的血肉。
雖然早就知道傷口不可能癒合,可是真正看到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在是冬天,要不然傷口早就化膿生瘡了。
“我來!”
沉著臉不說話的侯夫人突然道。
慧娘一愣,然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子時一刻,守著長平侯府別莊門口的禁軍韓統領一路飛奔著回了行宮。
然後很快就有內室帶著他到了平福宮。
“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長平侯府有訊息了。”
靠在大迎枕上的太后聞言突然睜開了眼睛。
皇帝抬頭連忙道:“快叫進來。”
韓統領一進來就跪著給太后他們行禮。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說,勇毅侯怎麼樣了?”
太后焦急的打斷,直接問道。
“回太后娘娘,長平侯府的小廝說剛才勇毅侯醒了!”
韓統領連忙直奔重點。
“真的醒了?”
太后確定般的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