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爾尼是個注重行動的人,他和左林和威廉交換了一下找到人怎麼辦找不到又怎麼辦的說法之後就直接衝上甲板,變形起飛了。這大海上四周都是茫茫一片,船上都是自己人,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被發現。
‘塞壬號”則繼續朝著北方前進,但是,當逐漸接近了預定海域的時候,又一個問題產生了。怎麼才能進入焦點海區而不會被幾方共同驅逐。
其實,一路上他們都在討論這個問題。雖然訊息透過羅比放了出去,但bbc由沒有進一步跟蹤下去,因為手裡的資料不足以支撐起一個新聞報道,總不可能靠著一幫胡說八道的專家們純粹猜測的,衛星照片雖然有了,但向各方聯絡,都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主要是大家也都不知道什麼。總不能說是碰到海洋不明生物了吧?要是以各個國家軍事部門的名義放出這樣的訊息,那大家看到新聞報道後第一件事情或許的確是驚訝,但第二件事情說不定就是去翻月曆看看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日子現在還是4月1日了。
塞壬號接近焦點海域的時候果然引起了各方的注目。這畢竟是一艘2000多噸級的“科學考察船”,來歷還在調查中。但幾方的直升機倒是很警惕地在相等遙遠的距離上就盯了上來,還發來了要求鑑別身份的通告。
“怎麼辦,”左林問威廉。這個好像不是能夠輕易混過去的事情啊。
威廉畢竟是美國海軍的高階指揮官出身,對於這方面的核查身份和海域警戒的規程瞭解得極為清楚。他知道要是不說明身份,一旦闖入海域,估計就要捱打了。但是,他們的身份現在是不是經得起查呢?對於那個號稱已經辦妥了所有掩護身份的手續的桑尼,威廉選擇保持一個懷疑態度。
“簡單!轉舵向日本艦隊的方向,開足馬力衝過去。我們的身份,不管是不是經得起調查,明碼向美國方面傳送過去。船上人員的名單和身份有選擇地發出去,把我的名字放在首位。我看日本人敢對我的船開火。”威廉想了想,說。
“去碰日本艦隊?”左林不明白威廉的想法。
“就說是環境愛好者,什麼的……衝到日本軍艦邊上,反正他們也不敢開火。就裝作是綠色和平組織那幫白痴一樣,朝著日本軍艦扔石頭……沒石頭扔罐頭什麼的。這裡是阿留申群島的戒備地區,日本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敢開火。俄羅斯人不會來理睬我們,他們巴不得看熱鬧。鬧夠了以後,美國方面的艦隊幾個艦長我都認識,都是驅逐艦艦長俱樂部的成員,回頭和他們聊聊,他們會出來‘調停’的。到時候我們裝得氣呼呼地朝著福克斯島那邊退過去就行了。”威廉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樂呵呵地說。如果是一般的小艇,他可不敢這麼玩,但畢竟是一艘2000多噸的船,還有n多海洋學家,海洋生物學家,攝影師之類的人在船上,這麼鬧一回會很好玩。
威廉提出的做法比較丟人,但卻是相對比較合理的做法。當然,如果賈爾尼已經聯絡上了愛彌爾,那就更簡單了,直接調頭去福克斯島就行。
大家小小討論了一下就透過了這個提議,對於美國艦隊方面的身份質詢,長長的反饋電文發了出去……
而威廉,則下了命令調頭向西,朝著日本艦隊的方向駛去。當電文發完,威廉就命令關閉無線電,不再和外界進行無線電接觸。兩個小時後,日本自衛隊的八八艦隊編隊已經出現在水平線上了。
日本艦隊同樣收到了明碼的電文,翻譯之後指揮這支八八艦隊的艦隊司令有些傻眼。威廉是個很有名的海軍軍官,實際上,能夠當到驅逐艦分艦隊司令,還能在退役之後去海軍學院任教的傢伙一般都是比較強悍的。以佐川能造這個資歷的人,不可能沒聽說過威廉的名字。軍人中間對於袍澤的重視是外人很難想象的,僅僅憑著威廉這個名字,佐川能造就知道,美國艦隊無論如何是不會這個時候出來勸服塞壬號返航的。
雖然不知道這幫人在發什麼神經病,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來反對大規模捕撈鯨魚,但日本這方面的名聲一向很差,也不由得他們不成為靶子。
滿船的人心裡都無比忐忑,兩家日本直升機一直在頭頂上盤旋,喊話,他們在望遠鏡裡看到遠處的日本艦隊驅逐艦都卸下了炮衣轉過了炮口對著他們。在他們身後,美國方面派出的海鷹直升機遠遠跟著,保持這極限的目視距離……
唯有威廉,得意洋洋信心十足地親自操舵,朝著日本艦隊衝去。
在甲板上,原來用來防海盜的37毫米炮明目張膽地進行裝填……但是那是為了讓所有人看到,他們裝的是染色彈——血紅色的染色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