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在石碑上的藤蔓燃燒了起來從石碑上剝落了下來。看清了石碑的內容。孫棣柱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當年佈設陣法的傢伙居然有這種手筆居然將一個日本戰國時代的武士的墓遷來了這裡。“橫山十兵衛”不知道算是什麼厲害角色。但既然能夠以他的墓為核心佈設這個陣法想必不會很差。
“小心估計是殭屍。”孫棣桂連忙提醒大家。孫棣桂並不太擔心殭屍這類的東西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這類亡靈生物都有很明顯的弱點。現在無論如何還是白天雖然在這陰森森的陣法裡可能陽光之類對殭屍的影響不會非常大但多少也是有作用的。
將蓄有殭屍的墳墓遷來此處也並不難理解。當年那麼多日本修行者為了陣法而死但死只是一部分。對於絕大部分修行者來說門派續存相比於個人存亡要重要得多而為了陣法捨得付出生命的傢伙不見得願意拿出足夠量級的法寶來加強陣法。
就在孫棣桂話音剛落石碑就碎裂開來地面的土堆被拱開一個披著黑漆漆的破爛鎧甲的武士形狀的殭屍從墓中爬了出來。殭屍身上散著腐臭的氣息。兩個爛得極為乾淨的眼眶裡點亮的是兩點鬼火般的幽深光芒。
孫棣桂沒太將這類殭屍放在心上。生前戾氣再深重的傢伙死後要成為如何強大的殭屍也要看後天的條件山川地理陰陽五行風水等等都有解釋這類學問的內容。甚至於在埋葬下去之後什麼時候是不是出現了特異的天象等等也都有可能影響一個殭屍的強大與否。這種可以被遷移可以被用作陣法節點的殭屍要說戾氣大概是很深重的但要說威力則未必如何。
孫棣桂從隨身的皮囊裡掏出兩瓶聖水擰開了瓶蓋扔向殭屍。孫棣桂自己製作的聖水可沒有左林讓成遲帶來的那罐聖水那樣包裝精美裝在農夫山泉的簡陋的塑膠瓶裡反正聖水是一樣起作用的。聖水瓶子旋轉著潑灑開點點滴滴的聖水接觸到地面居然像是硫酸一樣哧哧作響腐蝕著地面冒出嫋嫋白煙來。殭屍的叮叮咣咣地朝著德魯伊們衝來手裡提著一長一短兩柄刀“橫山十兵衛”閃過了一個聖水瓶子而另一個聖水瓶子則準確砸在腦袋上。原被腐爛焦黑的腦袋頓時煙氣升騰橫山十兵衛出極為尖利可怖的嘯聲痛苦萬狀。
保萊塔和穆雷剛想衝上去孫棣桂立刻喝止:“不要靠近交給我。屍毒無解的。”
屍毒並不是真的無解只是這個時候孫棣桂沒有趁手的藥物和道具什麼的東西萬一保萊塔和穆雷染上屍毒麻煩事情一堆。孫棣桂連續丟擲幾個咒術地上的藤蔓將殭屍的行動限制住了雖然殭屍以巨大的力量連續掙斷了幾根藤蔓一直衝到了距離孫棣桂不到2o米的地方但此刻殭屍身上已經纏繞了不下2o根粗細不等的藤條徹底越了這基本上只有物理攻擊的殭屍的力量極限了。藤條將殭屍在地上捆成了一個大字形孫棣桂從懷裡掏出一個桃木綁成的十字架扔在殭屍身上又取出了一瓶聖水澆了上去。孫棣桂以拉丁文念詠著很長的一段聖經淡淡的聖光出他背後穿透樹林照耀了下來直接投射在殭屍身上。
這個還沒來得及揮威力的殭屍就那麼簡簡單單地被“淨化”掉了。
殭屍被消滅周圍的陰氣立刻開始消退。雖然陣法的另外三個節點湧來的力量源源不絕但索福克勒斯已經乘著殭屍倒下的那一瞬間全力張開了自然之力將周圍的空間鞏固了下來重新潔淨成正常的森林。在法力與法力的對抗中距離是相當重要的變數當索福克勒斯以無比強橫的自然之力將自己的大回春術的成果固定了下來還在漸漸向外拓展的時候其他三個節點對於這裡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當積鬱著的陰氣被陽光盪滌一空當空氣中徘徊著的陰魂和幽靈被逐魂權杖吸收了個乾淨他們終於可以透過看清楚陣法正中心被壓制著包圍著的那株凝結著數位德魯伊生命的參天巨樹。
或許是由於感受到了一個方向的壓力為之一空巨樹的枝條出嘎拉拉的聲音向這邊探出了一些也讓大家看得更清楚這巨樹的樣貌。巨樹呈現出來的是一種別樣的堅韌從樹幹到每一根枝條都是由三束樹枝纏繞成一個螺旋形。每一片葉子都是大小完全一致的長圓形反射著綠油油的金屬光澤。朝著巨樹走進巨樹的枝條嘎拉拉地垂下了一條從他們上方几米的地方伸過。或許是感覺到了親切的熟悉的自然之力的波動巨樹沒有起攻擊也沒有展開防禦就那樣靜靜地矗立著。
孫棣桂和索福克勒斯帶頭一直走到了樹冠的中心。樹幹的所在。在6人合抱那麼粗的樹幹底部在一個自然生成的節疤底下的凹陷裡整整齊齊地堆放著三小堆石頭石堆頂端則放著一塊稍稍大一些的白色石頭上面刻著姓名和職位:“刪樹”比盧普斯“馬”皮爾斯“貓”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