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並且錄音錄影的德魯伊們回味了好久。被稱為經典的德魯伊對抗的教學示範。那次戰鬥的結果,雖然愛彌爾通曉的各種手段的種類比左林多得多,但最後卻被左林用一片樹葉變化成的不到10厘米的短刃抵在了脖子上。
聽左林這樣解說,愛彌爾點了點頭。德魯伊在法器上的確是很慘,現在德魯伊議會里咒術系和植物系德魯伊的數量不算太少。20來個總還是有的,但合用的用樹之心製作的法杖卻只有5根。
“愛彌爾,要記住。我們今天的目標不是去把十方神宮的人打得多慘,而是要奪取那個什麼‘血舍利’。那個破東西居然也敢叫‘舍利’,虧這幫矮子想得出來。”左林提醒道。索福克勒斯提供的情況裡很關鍵的一點就是當時日本本土修行者列陣圍殺德魯伊的時候在陣法核心處使用的血舍利。作為一個咒術德魯伊,索福克勒斯在被陣法攻擊的時候就明白如果沒有那個血舍利。那麼多門派不同能量本源不同的傢伙的能量根本無法凝合到一起。作為陣眼的血舍利在用完之後應該就被送回去了。自然,除了血舍利,還有一些其他法器,同樣參與構成了那個陣法,但毫無疑問其中最為關鍵的還是這個血舍利。
既然知道血舍利這個東西。那就好辦。在連續幾天的探訪中,在古斯塔夫的配合下,他們一路襲擊綁架了不少日本本土修行者。稍稍用了點手段,這些人就說出了血舍利在十方神宮的事情。當年帶著血舍利趕赴廣島附近列陣圍殺德魯伊的,應該就有十方神宮上一任的主持。其實,當年活下來的人不少,只不過無論是駐日美軍還是當時的日本政府都沒有心思去追查而已。
順著這條線索,古斯塔夫和左林、愛彌爾兵分兩路。古斯塔夫繼續去追查當年還活著的修行者,可能對於修行者,古斯塔夫的變形術和一些咒術並不見得多有效,但作為一個王牌殺手,他的能力顯然不僅僅只有這些。而他,也毫不忌憚於使用刑訊手段。
左林和愛彌爾則來到了十方神宮,準備突擊神宮掠走血舍利,或者最低限度,摧毀血舍利。
左林和愛彌爾兩個人配合的力量或許有些單薄,但一方面有古斯塔夫在外面拉住日本本土修行者們的視線,另一方面,陸續入境的德魯伊們也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營造恐慌的情緒,恐怕龜倉雄策才組織起來的那些傢伙沒精神全面鋪開了來追查。左林和愛彌爾有著出其不意的優勢。另一方面,有逐魂權杖在手,哪怕左林只能使用逐魂權杖很小一部分的功能,但至少也能讓他和愛彌爾對靈魂類的攻擊免疫。僅僅這一條,他們就很是有些有恃無恐。在愛彌爾變形之後超卓的速度之下,加上左林適時的治療和加強咒術的加持,以式神和召喚術來進行戰鬥的神官恐怕不太夠看。
吃了點熱粥和肉脯之後,愛彌爾又變形成為松鼠鑽進左林的懷裡,美美睡了一會。直到深夜,她才又醒來,穿好事先準備好的另一套衣服,和左林一起,向著十方神宮的山門走去。
愛彌爾的裝束十分古典,束身的女式法師長裙的外面套著連帽的絲絨斗篷。她的脖子上繫著綠松石墜子的銀質項鍊,手腕上戴著鑲嵌著藍寶石的銀質手鍊。手上拿著一根頂上鑲嵌著拳頭大小的紫水晶的鐵樺木法杖。這番樣子,大概稍微有些見識的人乍看之下都會覺得是個元素體系的法師,而不會想到這是個德魯伊。愛彌爾並不會任何元素體系的魔法,哪怕連一個照明術都發不出來,那根法杖對她來說最大的好處是鐵樺木極為堅韌,加上頂上稜角分明的紫水晶,算得上是一根合格的長_矛。而愛彌爾在不變形的情況下,格鬥術,尤其是棍術,還是相當過得去的。
左林就更為誇張了。他沒有穿起那套薩滿的盔甲,但他的靈甲術水平有了提升,看起來他像是穿著一整套鋼灰色的魚鱗甲。他腰間繫著彎刀,背後揹著鐵弓和箭壺。箭壺裡面插滿了含羞草式樣尾羽的箭矢,每一個箭鏃都是不同的花瓣的形狀,上面還分別塗抹了不同的咒術材料或者是藥物。至於逐魂權杖,則包裹在一塊牛皮裡,系在了腰後。
德魯伊們好久以來都沒有如此正式地武裝起來進行戰鬥了。但這是戰爭,由不得半點馬虎。
相比於凝重的左林,穿著漂亮的法師服飾的愛彌爾有些興奮:“你覺得從正門打進去是個好主意?”其實,愛彌爾對於這種正式的戰鬥並不很習慣,對她來說,闖空門翻牆反而是最熟練的。
“反正我們也不如道那東西藏在那裡。與其鬧了半天被人圍著還要擔個壞名聲,不如擺明車馬正面殺進去,逼對方拿血舍利和我們交戰。……這樣一來,就算以後對方想要拿回血舍利,也就必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