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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個道理。信仰,是一個人可以經營的一份心田,當種子撒下去,只要那種子相容於土壤,能夠打碎心裡的堅冰,那蓬勃生長之後能產生的力量是無法預計的。無非是,這顆能夠生長的種子代表著哪一邊而已。

在這種時刻,教廷更是要刻意避免給人造成過於強大,或者有些咄咄逼人的印象。

兩方綜合起來,如果能夠說服德魯伊議會協助他們,哪怕並不用很多人很多力量,他們也能夠做很多原先無法完成的事情了。而德魯伊們,恐怕對於黑暗議會也不會有任何好感吧。

和墨敦柯的見面是在羅馬街頭的一個咖啡館裡。他們沒有選擇在他們被安排落腳的近郊的一處原本是修道院現在改建成旅社的地方,也沒有選擇跑到梵蒂岡的某某教堂,而是在一處廣場邊上。墨敦柯並不介意這種時候喝上一杯清水。咖啡對於他來說,有些強勁了。

“我認識你的老師,他曾經是我的同學,比我年級低。可能,他是當時幾年裡最優秀的神學院學生了。”墨敦柯的語氣十分平和,回首當年的感觸裡,一點也沒有夾雜評論的意味。

“老師並不經常提起那一段日子,”左林微笑著回答,“畢竟,被通緝吧,在老師那樣一個有著傳統道德戒律的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羞愧的。不過,神聖系醫療術的神奇,老師卻經常提起。如果不是當年在梵蒂岡的求學生涯,老師也不會了解這樣一個體系,也就不會有今天成就了。”左林算是隱隱誇獎了一下教廷,也給足了面子。

“或許是吧,”墨孰柯對於左林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他淡淡地說:“或許,也只有孫棣桂先生這樣的人,才能夠將如此紛繁的醫學技術當作自己鑽研的主要方向,成為了一代大師。無論是現代還是過去,能夠有這樣的恆心,能夠在掌握了強大力量的情況下還保持著這樣悲憫的心,不被力量控制,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墨敦柯對於孫棣桂的評價是片面的。雖然孫棣桂的戰鬥力並不算強悍,至少不如他在醫療技術方面的成就那麼高,但卻也不差。不然,孫棣桂又如何能夠培養出左林這樣各方面都比較均衡,在戰鬥中的技術和心態都很好的學生的呢?不過,這就不用多對墨敦柯解釋了。

又稍稍客套了幾句之後,墨敦柯將話題引向了正題,而在一邊的巴恩斯則微微張開了身體內的神聖波動,形成了一個很小的影響範圍。聲音傳導到這個範圍之外,旁人聽起來就會是含混不清的呼嚕呼嚕的雜音,雖然不難,卻是個極為實用的法術。

“我想要達成的最低目標,是將那個撒旦契約人除掉。為此,我已經調集了大量的人手和力量,但是,我覺得仍然有些不夠。大規模的戰鬥雖然有把握,但是,現在我們缺乏一個絕對強力的人物能夠和撒旦契約人進行戰鬥。或者說是,我們這邊那些聖騎士,不太適合這種戰鬥。在我們投入充分人力物力進行決戰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隨行,並且不只是觀摩。在全歐洲,乃至全世界,可能,能夠戰勝撒旦契約人的,就只有索福克勒斯先生了。……希望你們不介意我這麼說。”墨敦柯說得很客氣,也很直接。

左林和索福克勒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墨敦柯提出的合作要求居然是這樣的,不用德魯伊投入多少人手,也許僅僅只是索福克勒斯一個。當然,這種決戰的場面上,單挑是愚蠢的,讓索福克勒斯成為阻截撒旦契約者尼爾耶的主力並不代表僅僅是他一個人去,自然會有大批人手幫助他,或者,是在尼爾耶朝著某些方向逃逸的時候用自己填上去來遲滯一下他,為索福克勒斯贏得追擊的機會。但無論如何,沒有一個足夠強力的人領銜,其他任何人力都只能成為平白的犧牲數字。修行者、異能者之間的能力級差,就是那麼明顯。

“是您臨時想到的?還是早就存了這樣的想法呢?”左林問道,“如果我們沒有和巴恩斯碰上,您所說的決戰就不成立了嗎?”

“當然不是!”墨敦柯並不為左林這有些挑釁意味的話而生氣,是教廷在要求對方來協助自己,而左林所提出的問題,恰恰是在點子上。索福克勒斯是強大的,但他仍然有和撒旦契約者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的可能,到時候,同時剪除了黑暗議會和德魯伊議會的最強者,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教廷了。對於這樣的可能,有些疑問是正常的。“除了我之外,還有5名紅衣主教,4名樞機主教,6名聖騎士會參與決戰。由於下一任的教皇需要肩負起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為全世界的信徒指引方向的重任,必然是要在年輕一代紅衣主教中產生。年長者,目前也只有這個機會,乘著自己的力量還沒有隨著身體的死亡而消失,來做出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