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走的宮人皆是看到,紛紛停步低下頭,每一個臉上都帶著笑意一一行禮。
“三郎!”安紫薰知道他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不過她的臉皮可一向比他薄,咬了咬唇提醒,“好多人……”說著將頭埋入他臂彎裡,一陣輕聲的小埋怨。
“人多才好,就怕不夠。”他低聲笑,“寶寶,別躲起來,看看我們到哪裡了。”
有赫連卿提醒她抬眼看去,眼前的路是她第一次進宮赫連卿如今夜一般抱著她同行,第二次則是她擔心他的安危,一個人獨自走著。
“你說我們沒有正式的拜堂不算夫妻,赫連卿今天從這裡正式接你入宮。”
安紫薰知道這道正宮門,是西楚歷代每一位正宮皇后在大婚之夜必經入宮的地方。
不知何時她發上被他戴上一朵小小的紫藤花,“以後宮中全部種上紫藤,只要我的皇后娘娘能開口答應這婚事。”他盯著她,一刻不放的等著回答。
“我說不願意,你能作罷嗎?”她故意抿唇眨巴眼睛反問,將眼淚硬生生控制不落下。
赫連卿則是倏的眯起眸子,“在船上,是誰說想再給我生個孩子的?寶寶,話出了收不回!”
“妖精……”她咬著牙故意惡狠狠地說著,更用力的咬著赫連卿笑的揚起的唇。
情深不壽(二十六) 文 / 雪芽
“三郎……我一定要給你生個女兒,像我模樣的女兒……”她低喃著,一番雲雨後身子無力的在他懷中,安紫薰摟著他聲音細微。。
“好……我喜歡女兒……還有呢,你欠下了我一句什麼?”安紫薰身體柔軟無骨好似水般,他貪心的繼續問著自己一直都在追問的回答。
安紫薰被他弄的早就沒有力氣,討好的纏繞在他腰間,身體重量都倚靠在他肩頭。
“小丫頭,你成小妖精了!”赫連卿深深吸口涼氣,沙啞的聲音響起,方才她的手在他背後畫著什麼,這個時候她的舉動無疑是挑起他更濃的性/趣。“畫什麼?”他壓著她,看她情/欲之後嫵媚迷人的樣子,她一個眼神流轉,赫連卿都會不由自主眯起眼睛,在安紫薰眼裡,清楚的看見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我和你說過,我不屬於這裡,這個畫代表了一個意思。”她乖乖的聽話,在赫連卿手掌裡比劃著,赫連卿皺了皺眉頭,很奇特的畫,好像一顆心?不過他不能確定氯。
“什麼意思?”
“現在不告訴你,以後再說!”
“小丫頭!”他料定安紫薰不會說,他會用另一種屬於他的方式懲罰她僮。
“喂,不準這樣!”紅鸞帳中交纏的兩人,難捨難分,安紫薰哪裡是他對手,等著再次被赫連卿吃幹抹淨。“你欺負我……”一切抗議聲很快被吞沒。
他要她,她也不顧一切的迎合著赫連卿。
我騙了你,我想來是活不長了,我一向任性,你就由著我再任性一些時候。
那圖案代表的意思,將來你也許會明白,那時我不在了,你就再多為我傷心一點時間吧。
不要太久,不然你那麼傷心,我心裡更難受!
三郎,我是真的想為你生個女兒,長的如我一般,讓她代替我陪著你走下去。
若是不能如願,我們還有個兒子,他長的真像你,我最開心的就是生下他,還有今夜你為我做的一切,以後,我不能陪著你們父子了,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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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夢醒,安紫薰身邊的人為沒有睡,他一直想著她畫的簡單圖案是什麼意思?
“三郎。”冷不防她醒來一句,整個人滿頭是汗。
“怎麼了?”赫連卿連忙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
“孩子,快……”她眼神驚駭,赤足從榻上跳下衝出去,赫連卿緊緊守在她身邊飛速的到紅豆住下的寢室。
一地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宮門敞開,安紫薰幾乎瘋了似的衝進去,搖籃晃晃悠悠懸掛在半空,裡面空空如也。
夜風吹來,掛在搖籃一頭的小鈴鐺聲聲作響。
“寶寶!”赫連卿箭步上前抱著癱軟的她,安紫薰不住的發抖,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還在不住搖晃的搖籃,卻連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是姬雲裳,她夢中很久沒有出現他,上邪大法可以讓施法者窺伺她的夢境,例如姬雲裳。
------阿薰,回到我身邊來,你答應過的事,可不能毀約。
她攥著赫連卿的手,看著搖籃再看著他,眼淚撲簌簌的落下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