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伯言,吳池有些心疼。
當初為了自己,周伯言甚至不惜與崑崙為敵也要跟自己離開,可實際上,這麼多年過去,她與崑崙之間的感情,又豈是一個弟子的身份所能割斷的。
對於她來說,崑崙就像是另外一個家一樣。
“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牽起周伯言的手,吳池輕聲說道。
聽到吳池的話,周伯言頓時明白,吳池猜到了她的心思,眼眶微微有些泛紅,“才沒有呢。”
“我陪你一起回崑崙。”
看著周伯言,吳池輕聲說道。
“啊?”這個回答頓時讓周伯言有些沒反應過來,“可是……”
吳池如今在崑崙的名聲可不大好,這種時候回崑崙去,說不定又要惹來麻煩。
吳池自然明白周伯言的心思,灑然一笑,“放心,我保證,這一次他們肯定不會找我麻煩的。”
……
又在紫華宮留了幾天,等周伯言好好休息了幾天,將狀態調整過來之後,吳池這才告別了紫華魔主與酒鬼神醫,向著崑崙而去。
有吳池陪在身邊,周伯言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兩人一路走一路玩,整整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崑崙腳下。
崑崙掌教隕落,護宗大陣被破,對於崑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山腳之下,多了許多巡守的崑崙弟子,戒備被之前不知嚴了多少。
儘管吳池與周伯言都收斂了氣息,可依然還是很快有崑崙弟子認出了兩人的身份。
“魔宗少宗!”
一瞬間,那崑崙弟子頓時緊張的發出了信符預警,同時拔出了劍,警惕的盯著吳池。
目光落到那弟子的身上,吳池這才發現對方不過僅僅自有蛻凡的實力而已,不禁有些好笑,“小兄弟,就算我真的十惡不赦,你覺得你向我拔劍,有意義麼?”
那崑崙弟子臉上並無絲毫懼意,認真的盯著吳池回答道:“身為崑崙弟子,義之所至,萬死不辭!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巍巍崑崙,卻絕不會畏懼任何人。”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心中有些感慨,吳池忍不住開口問道。
“封寒!”
灑然一笑,吳池搖頭道:“封寒,你很有意思,不過……你覺得,我像是來搗亂的麼?”
聽到吳池的話,封寒微微一滯,目光落到了吳池與周伯言牽著的手上,終於明白,是他自己反應過激了。
“周師叔!”
周伯言不認識他,可他卻不可能不認識周伯言,要知道,之前在崑崙,周伯言可是無數崑崙弟子心中的仙子。
“麻煩你去通傳一聲,就說吳池與周伯言求見長春真人。”
嫣然一笑,周伯言輕聲開口道。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已經有不少崑崙弟子受到示警的訊息,趕了過來,將吳池與周伯言圍了起來。
“吳池!你還敢到崑崙來?”
翻了翻白眼,吳池懶洋洋的反問道:“崑崙莫非是什麼禁地不成,我為什麼的不敢來?”
“放肆!吳池,別以為你是魔宗少宗就能在崑崙肆意妄為,我崑崙弟子就是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容你在崑崙猖狂。”
眼中透出一絲惱意,吳池寒聲質問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是來崑崙搗亂的?”
一步踏出,恐怖的威壓驟然碾壓而下,吳池淡然說道:“何況,我便是猖狂了又能如何?”
之前封寒傳訊示警也就罷了,看在這小傢伙還算有幾分膽色的份上,吳池並不計較。可如今這麼多崑崙弟子上來就把自己圍住,謾罵叫囂的卻是頓時惹惱吳池了。
他這次到崑崙來,可不是受氣來的。
吳池如今是何等實力,氣勢一旦散開,縱然是尋常的道臺強者恐怕都要膽寒,更何況是這些最高只有凝液境的崑崙弟子了。
“好了,別胡鬧!”
眼看這些弟子被嚇得膽戰心驚,臉色蒼白,周伯言終於忍不住白了吳池一眼,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撇了撇嘴,還覺得有些沒過癮,可週伯言既然開口了,他自然沒法再胡鬧下去,正如之前對封寒所說,他這一次到崑崙來可不是搗亂來的。
氣息再次收斂起來,吳池似乎又恢復了那副無害的樣子。
“師兄,周師叔說他們是來見長春真人的。”散去了威壓,封寒也是一頭的冷汗,這才找到機會插口說道。
剛才被吳池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