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誤會了，我什麼也沒跟他們會說，何況，單憑我一個人也不能改變些什麼，大家的東西還是大家的，你們可不要聽取她的離間，若然我們窩裡反，他們便有機可乘了！”

眾仙民遲疑了，但仍然圍住師爺，警惕掃視。

小環望著緊張得變成神經質的仙民，搖頭道：“他們已經喪心病狂，無可救藥。我們還是走吧！”

楚袁看了符謙一眼，符謙聳了聳肩。他又看了牛洲濱一眼，牛洲濱苦笑搖頭。楚袁苦悶道：“走吧！”過段時候我們再回來拜祭鹿長！”

眾人點頭。

忽然！

嘶嘶

像是漏風的聲音平地響起。

“大家快看！”

仙民指著鹿神城西方。

那裡是一片越來越大的黝黑霧氣，從地表升起，源源不斷。空氣傳遞來詭異的氣息，讓人大腦昏昏欲睡，但身體又精力充沛。

“厄難之力爆發了！”楚袁驚呼，他感到大腦昏厥，立即緊守心神。

牛洲濱道：“快跑！”

符謙點頭，拽住牛和蛇還有蒼狼，跟楚袁招呼一聲，便往東方踏出一步。

楚袁同樣帶著二蟲，以逐日離開。

數萬裡外，厄難之力所散發的氣息若有若無。

楚袁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道：“失敗了！”

牛洲濱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段歷程，我算是失信於鹿。”

小環拍了拍牛洲濱，安慰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符謙黯然道：“但為什麼，心裡還是覺得愧對鹿長？”

蒼狼道：“小鹿太善良，在它的光影下，我自認醜陋。嗚嗷！那些仙民更加醜陋。一會我就回去吞掉他們。”

小環笑道：“你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鹿神城方圓萬里，都會淪為生命禁區。”說到這裡，她仰望高天白雲，嘆道：“鹿長很善良，很忠誠。可以想象，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主人同樣善良，也有著驚人的魅力。”

“善良，本來就是一種魅力！”符謙介面：“反正我是學不來，我從小便立志成為一頭色狼，我堅信，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符謙的後半句話，將小環的煽情粉碎，她瞪著符謙，噥噥道：“這傢伙沒得救了！”她走到牛洲濱身邊，靜靜站著，如在做無聲的安慰。

牛洲濱微微一笑，遙望天邊。

此時，他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楚袁問。

牛洲濱道：“厄難之力好像沒有了。現存的氣息更像是我們帶來的。你們看鹿神城方向的天際，好像沒有變化！“

眾人一個激靈，仔細觀察片刻。

符謙低聲道：“厄難之力還沒有完全洩露，鹿長還在努力！”

“既然鹿長還沒死，我們就不能放棄。”

楚袁、牛洲濱等人異口同聲。

下一刻，他們發動逐日，再次趕回鹿神城。

鹿神城

十萬仙民驚惶地站在原地，他們忘記了逃跑，也不覺自己在轉瞬間已經白髮蒼蒼。

城西方向，一頭由光構造的龍鹿正在抵禦洶湧而出的黑的霧氣。它很強大，同時也透露一種極度痛苦的神色。它想開口說話，但吐不出半個音節。

“真的有鹿神！”

“鹿神還在世”

“外地人的話，是真的！”

仙民喃喃自語，倘若夢中。

當楚袁等人相繼趕來的時候，鹿長眸光閃過欣喜，它滿含期待地看著楚袁他們，表達著最後的請求。

楚袁只覺得心裡莫名一酸，悔恨的感覺油然而生。

“對不起，我差點就違背了承諾！”

鹿長露出笑意，只是很疲憊很疲憊，它已經油盡燈枯，只想面前的數人為它完成最後的心願。

楚袁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眾仙民道：“鹿神已經力竭，它已經不能再守護這片土地，你們快點離開吧！不要辜負它的一番好意。”

可是，眾仙民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茫然地看了楚袁一眼。

下一刻，他們爆發狂猛熱潮！

“鹿神，讓我幫你壓制這裡的厄難之力吧。”

“我們需要你，我們不能放棄這片福地。”

“鹿神的犧牲讓我們懂得許多，將來我若憑藉這片土地成為仙君，一定不忘你的恩德，努力啊，一定要堅持！”

第三百七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