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帝有意無意地往眾仙帝撇了一眼,眸光陰寒。
當領略到這一縷能讓人遍體生寒的目光,聯想到剛才那驚天動地的戰力,天庭眾仙帝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他還有戰力,對兩個如意仙帝仍然遊刃有餘。”
一念至此,他們紛紛收起笑容,變得老實起來。
然而,作為極限仙帝。他們的骨子裡充滿桀驁野性,潛意識不允許自己就此偃旗息鼓。為表示自己的強大,填補自己的底氣。他們不由將矛頭指向身邊的人。
“你負傷很重,要不,你去死吧,別浪費地盤和資源,你的那些妻子和孩子,我會考慮接手的。”
“想殺我?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嘿嘿,你我一直勝負未分,要不今天就在這裡分個高下。”
“你蠢死了,讓那些有潛在威脅的食物看我們廝殺?”
“對對對,差點忘記了,都怪你得意忘形。這不,我們先把這些食物解決,再分出個高下。”
身負重傷的極限仙帝自知不敵,卸勢地將對頭的目標轉移到仙庭仙帝身上。
相互挑釁至此,他們相繼收起了吵鬧,目露兇光如同殘忍野獸,緩緩往自己的獵物逼近。
唉!
九霄退出戰圈,低沉嘆息。
“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仙靈也停止了攻勢,稚嫩的臉膛流露滄桑。
“人家很不情願,可已經沒辦法了。如果能多等萬年,讓二冊神祗徹底成長起來。天人交戰將是另一個結局。”
“如今大勢已去,說什麼也沒用。”九霄苦笑。
羿神眼皮低垂,他抱住幽月天君的屍身,喃喃自語:“至真天帝的預言是錯的,或許他當年一直受途仙的精神干擾。而我,竟然將這個可笑的預言流傳至今,誤己誤人。”
“哈哈哈哈!”圖帝仰天大笑:“父皇神機妙算,早已料定古今,你們縱然成就生命巔峰亦難逃算計。自從寄居至真天帝的神境分身殞落,他已經知道自己難掌天庭,所以又特意培育了我。”
他自得一笑,幻化衣衫,整理金冠,掃視仙靈和九霄,繼續說:“我吞噬了父皇的精元,讓我在如意仙帝中擁有累積萬古的底蘊。而事實,你們回氣的速度不如我,敗局早已註定。聽我勸說一句,現在向我投誠,受我制約,還來得及。”
“你還真的把自己當作聖賢!”
“聖賢?哈哈哈,還有聖賢嗎?聖賢害怕超常偉力會毀壞大世,早已作繭自搏,如今只有虛無縹緲的意志維持大世軌跡,世上已經再無聖賢,我們這些如意仙帝,便是至高主宰。”
圖帝顯得很高興,說話也多了起來,他蔑視地掃視了眾天庭的極限仙帝一眼,繼續說:“為了生存,他們都選擇了極限路線,他們永遠無法成就如意,就是說,永遠在我之下。我!才是真正的天地至尊。”
“不!”燭陰大帝朗聲回應:“聖賢雖逝,但意志長存,怎會料想不到今天?演神術算是聖賢留給蒼生的一線生機,總會有出路。我相信會完成凡世意願。”
圖帝收起笑容,陰冷地盯著燭陰大帝,不屑道:“就你這個非極限非如意的另類仙帝,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燭陰大帝不恥大笑:“欺己成心,偽己成膽。故能勝天,人之道。”
圖帝雙眼半眯,冷笑道:“讓我看看你的人之道,能不能在絕對實力面前興風作浪。”
“總有悍不畏死之輩願意守心用膽,捍衛自己的意志。黃泉無路,揮戈別離情。”
燭陰大帝返源本體,巨大的燭龍之身頂天立地。
“哈哈哈哈!”羿神仰天大笑,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幽月天君收入識海道場,喃喃一句“我們同生共死”之後,翻手再次祭出扶桑木弓。
“我乃後凡世的獵人始祖,本該在當年一役身死魂滅,所幸不死,就為是了今天。”
仙界仙帝群體中,那股凝固的氛圍霎時開闊,湧現必死意志。
“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不在乎再死一次。”
“有時候想想,我們當年打來打去都不知道為了什麼,待風雲際會於現世,該圓一夢。”
太白哈哈大笑,跟北武攜仙庭仙帝,懸身前列。
“夢歸黃土之下,我們註定灰飛煙滅。”
“夢尋極天之處,留下精英種子,在凡世尋夢。”
“我不走,為什麼要我們走?”
“你們不得不走,我們的夢早在千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