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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神了一些,但是,並沒有打心裡原諒立木先生。

從各自的立場來說,江波女士覺得,和自己已經約定了結婚,還去找前女友的男人無法原諒。而橋本夫人覺得,立木先生一直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和江波女士之間的甜蜜,現在又想起她,來找她敘舊,絕無可能。結果,立木先生既不能回到江波女士的懷抱,又不被橋本夫人接納,被吊在了半空中。

“這就是所謂,追二兔而一兔不得呀……”

第二章 花心男人(14)

“他何止追二兔呀,說不定三兔呢。”

話說回來,江波女士也做得過分了點兒。立木先生即便去了前女友那兒,也是在大白天,並沒有發生什麼進一步的關係。

“立木先生確實不對,但不過是心血來潮,就原諒他一次,不行嗎?”

“江波女士可沒門兒。”

“沒門兒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開始去銀座泡吧了。”

“泡吧?”

“就是那種只有吧檯的小酒吧,據說是看上了那兒的帥哥調酒師。”

“她常去那種地方?”

“據說以前常去的。”

她可真是想得開呀,或者說是真會散心解悶啊。

“現在,立木先生情況怎麼樣?”

“看樣子挺寂寞的。”

這也是難免的,被兩個女人拋棄了的花心男人如何是好啊。雖說純粹是咎由自取,也夠可憐的。

經過這麼一折騰,即便是特別陽光的立木先生,想必也會相當失落的。

來棲有些擔心他,可是,又不好去鼓勵他“再加把勁”什麼的。

想來想去,來棲最後的結論是,戀愛畢竟是個人問題,雖然因進展不順利而情緒低落,但立木先生確實也有自作自受的一面。從這個意義上說,今後他也可以引以為戒。現在這段時間,只能靜觀其變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一天傍晚,來棲偶爾有事去四層的前臺,只見立木先生一個人站在大廳裡,還是戴著那頂鴨舌帽,穿著駝色夾克,好像要出去的打扮。

看見來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下頭,來棲也點點頭,跟他搭話。

“最近還好嗎?”

“謝謝,很好。”

聽小西諮詢員說,他被江波女士和橋本夫人疏遠後,一個人特別寂寞。可是,瞧他現在這架勢,精神蠻不錯的。

“要出門嗎?”

“是啊。去歌舞伎座看看劇……”

歌舞伎座離這兒不遠,走著就到了。來棲想要問他現在上演什麼劇目呢,可是,見立木先生直往電梯那邊瞧,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就說了聲“回頭見”,打算走開。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位穿著套裝的女性。

她好像叫津田愛子,住在七層。

立木先生回頭朝來棲這邊瞅了一眼,慌忙走近她說了幾句話,然後,二人上了剛才的電梯,下到一層去了。

看樣子他是和那位女士一起去看歌舞伎了。

“難道是第三位女人……”

來棲低聲說道,女接待員苦笑著點點頭。

這麼說,立木先生被兩個女性甩了,萎靡不振的說法是不準確的。不對,不是不準確,應該說立木先生已經重新振作了。

反正,他和新女友去看歌舞伎,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來棲後來聽說,津田愛子以前在一個有名的出版社當編輯,雖然已經七十三歲了,但最近把頭髮剪短了,看著比她的真實年齡年輕多了。

一方面得說立木先生有眼光,不過,這樣有素質的女性在公寓裡有好幾位呢。所以,即使被女人甩了,男人也用不著氣餒。

關鍵是像立木先生這樣一貫積極接近女性的人,即使退了休,只要有這種精神,照樣可以過得有滋有味的。

話雖如此,立木先生的好色還真是不同凡響。一個女友吹了,再找一個,這個再吹了,再找下一個,簡直是樂此不疲。

那麼,他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和江波女士結婚呢?看他現在這樣子,讓人不能不懷疑。就連來棲都有些吃不準了。這天晚上,他和一個星期沒見面的麻子一邊吃飯,一邊談起了立木先生的事。

“怪不得江波女士對他失望了呢。”

“不過,我覺得沒有結婚,才對頭呢。”

麻子說得很乾脆,她本來就是個不想結婚的女性。

“這回他的兒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