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恭維。

就算再難吃也不能不給韓小雅面子，因此郝仁每次都硬著頭皮吃一些，還要昧著良心說味道不錯。郝仁都佩服自己，撒那樣的彌天大謊，居然臉都不紅一下。

“小雅，這麼多山珍海味一定很貴吧？”面對一桌子菜餚，立刻有種怪怪的味道鑽進郝仁的鼻子，讓郝仁眼角抽了抽。

光是聞到這味道，郝仁就有點反胃。

“還好呀！”韓小雅卻是輕鬆的樣子，收起圍裙之後端給郝仁一碗米飯，想了一下才說：“一共也才花了一千多塊。”

一千！還多！

郝仁眼角又抽了抽，實在有些看不懂韓小雅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要知道在以前，就算是幾塊錢的早餐她都是要和郝仁斤斤計較的。

這種變化看上去是好事，可問題是以後要是每天都要吃這些菜的話，郝仁覺得還是以前的的日子好過一點。

更糟糕的是，韓小雅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山珍海味是什麼味道，因為她自己從來不吃這些，只吃一些蔬菜。

韓小雅給郝仁夾了了一塊鮑魚，看著郝仁吃了一口問道：“好吃嗎？”

郝仁能說什麼呢？心裡再苦也只能擠出個笑臉說：“好……好吃！”

韓小雅還不自知，天真的露出陽光板燦爛的小臉：“好吃那就多吃點！”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郝仁感覺自己的胃裡是翻江倒海，可又得強裝出一幅很享受的樣子。最慘的就是，這種“優待”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午飯過後還有甜點，可現在的郝仁看到吃了就反胃，眼珠一轉找了個藉口道：“我去找找一下方老頭，甜點就不吃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逃也似的離開鎮魂社。

“郝大師，也來買東西呀！”

方老頭家的香燭店生意還是異常火爆，不得不說賺死人錢還是挺快的。不過來這裡的不光是辦喪事的，也有不少同道中人。這些人看到郝仁過來都禮貌的打招呼。

擊敗上古冤魂之後，郝仁儼然已經成為大家眼中的終極大師，連以前沒有任何交集的同道中人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

走進方老頭的專屬小屋，郝仁發現這裡的貨架上又掛滿了紙人，苦笑著來到方老頭身邊說道：“你老頭子還真是死性不改！”

方老頭抬頭看看郝仁，又瞅了瞅貨架上的紙人，苦笑道：“難道怕噎著就不吃飯，怕嗆著就不喝水？這些孤魂野鬼不肯投胎，留在世上就是隱患，一不小心動了邪念，再被你們這些倒是幹掉可就萬劫不復了！”

郝仁不得不承認方老頭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上次被殭屍控制之後，這些紙人裡的鬼魂可是差點要了方老頭的命。

郝仁還是有些擔心：“要不你把他們交給我，我想辦法送他們去投胎。”

“算了！”方老頭卻擺手說：“他們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樣，是有無法完成的心願，自己不肯投胎，你就是想送也送不走的！”

說道這裡方老頭嘆息一聲，好似為這些鬼魂惋惜，又好似在為他自己這種做法而自嘲。

郝仁多多少少聽說過，方老頭年輕的時候是個風流中，而做這些紙人對他而言是恕罪。至於贖什麼罪，就不足以外人道也了！

一邊畫著符，方老頭又一邊問道：“你鬧這麼大動靜，手頭上的紙符法器都不夠用了吧？”

郝仁點點頭，看向四周貨架，不過這裡的法器和紙符都入不了他的眼。畢竟是好的法器用慣了，這些低等的桃木劍之流他是真不想用。

“行了，別看了，那裡沒你想要的。”

方老頭畫好一張紙符，吹了口氣讓上面的墨跡幹得快一些。放下紙符之後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手提包，往桌子上一扔說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郝仁笑了，果然還是方老頭瞭解他。

開啟包一看，裡面可以說是應有盡有。銅仙劍、各種紙符、引魂鈴等等，常用的法器這裡都有，而且都是上品。

“多少錢？”郝仁問道。

“算了，這次修復玄陣封印你還欠初九不少錢呢吧？這些東西就免費送給你了，就當我為東寧市的長治久安做貢獻了！”方老頭繼續畫著符，頭也不抬地說道。

“喲呵，老頭覺悟高呀！”郝仁一聽就樂了，方老頭這可又不少好東西，不難白不拿，於是他湊過去一臉奸笑道：“我說大方都大方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方老頭畫符的手猛然一頓，一臉警惕地瞪著郝仁問：“你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