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手藝的,靠嘴和腦子是沒用的,再說,世界上很多人得跟屎一樣,你不拿出點扯人眼球的東東人家咋會理睬,儘管認為用人者是豬,但你要展雄才也得先讓豬知道你是白紙黑字的兇而不是人有多大膽無專業技術的那種人。所以他們終於只能做個隱士做個寒號鳥。
葉公說到這裡一般都會搖著頭,閉著眼,一副很醒的樣,讓人看著很TM不爽。
不過他說的也是,長沮、桀溺這兩個沽名釣譽終生而不得的人要不是俺巡迴講學時常拿他們作反面教材宣傳,哼,他們當一輩子憤世忌俗的隱士也沒人知道。
一想起奔命途中偶遇他倆時的屈辱,俺就很生氣,儘管這不符合君子之道,但君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俗的嘛。
那是在逃出一片原始森林終於來到一片空曠的茅草地的時候,子路派出的探馬來報,前面有一茅廬,兩農民在耕地,此外廣袤無垠別無他物。
俺命令探馬向前繼續搜尋,令子路火速前往兩農民處徵些糧食和水來。子路領命而去。 其中一個長著山羊鬍子穿著耐克鞋的農民拈鬚問道:小朋友,你是孔老二的學生吧。子路吃驚地回道:是,您怎麼知道?農民哈哈一笑,道:在這廣袤垠的鬼地方除了俺們倆之外能說話的就只有為了做官全球亂跑的孔老二了。這個孔老二真是有辱斯文,找工作哪有像他這麼死皮懶臉的,還帶著一幫青春年少的學生,找工作還是嚇唬人呀。
子路一聽,立馬回道:看來二位絕非等閒之輩,聽你之言就知對俺師父不僅有成見而且有誤會喲。
少咬文嚼字,聽得俺直想嘔吐,俺問你,遠處那位拉著馬韁繩想吃東西又不肯自己動手的人是不是孔老二?站在旁邊那個瘦且黃的高個農民開口說話了。
請二位說話尊重一點,那位偉大的人就是俺師父孔子,子路溫文爾雅地說。
小子,聽俺們的話,快離開他吧,你看你,想發怒就發嘛,學孔老二的腔調,壓抑自己的野性,娘兒們一樣,難受不難受。你與其追隨那個逃避正義努力貼近壞人的孔老二,還真不如改弦易轍投在俺們門下,加入俺們的隊伍中來。瘦高個子農民拉著子路向屋子走去。
幹什麼?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俺師有云:非禮勿動,非禮勿視。非禮勿行。你怎可對俺如此大動作的非禮。子路臉變豬肝蠍子蜇了小弟弟一樣掙脫而逃。
小朋友,慢點跑,路不平小心絆倒,你中毒太深,如有回頭之意,請來信。
你們怎麼稱呼?子路一邊小跑一邊回頭問。
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俺叫長沮,他叫桀溺,兩個著名的隱士。
子路看了看,不知道那個農民叫長沮哪個農民叫桀溺,身體虛弱的他剛才小跑消耗體力已是雙眼滿天星,能跑回向俺覆命已是不易,哪能分辨得清。
對此,子路深感自責。
俺拍著子路的肩悵然若失地說:俺認識他倆……唉!既然俺們不能與鳥獸草木和平相處,那麼,俺們不與世人在一起攪和又能同誰在一起呢?
想起這兩個衰貨俺的話就止不住的多了。這都是葉公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豬惹的。在俺大名鼎鼎的時候,葉公還在吃奶,可不知這小子交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當了官,還裝出一副禮賢下士的鬼樣來向俺請教問題,於是俺就認識了葉公,他就對外宣佈自己和孔老二的忘年之交,經常促膝長談,關係好得不得了。
他也沒問俺什麼學術性的問題,瞧他那一臉的世俗給他十萬也未必會狗嘴裡吐象牙問幾個俺感興趣又擅長的問題。
第一次,他問俺為官之道。俺說為官之道在於為人民服務,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得處理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一堆關係,如是方能在官海中暢遊而不被淹死。
本來,一般人聽了俺這番深奧的話或者誠惶誠恐不管懂與未懂,都會點頭哈腰連聲稱妙外帶一副擠滿傻笑的臉,可葉公這個蝦子不諳男人也需虛榮心的天理,奉承話不說傻笑也不擺,卻反問俺:孔老師,據俺所知,你從未做官,從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的角度來分析,你對為官之道的解釋只是理論並未獲得人民群眾的認可,可能在現實生活中行不行得通且有可能毀了學生的前程,你說是不? 望著他那虔誠的臉聽著他讓俺窩火的話,俺要不是顧及面子,早TMD吐他一臉口水,外送一把鼻涕了。
哎唉,你這話就不太對了。俺注重的是形而上即李耳所謂“道”,你注重的卻是形而下即李耳所言的“器”,道高於一切又來源於器,器要得道就得在道的理論框架之內行事。道器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