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凸顯完美的徐丹娘真可謂不予餘力,他們只是想讓徐丹娘名正言順的騎在曾柔頭上!
曾天成什麼都不知道,可因為他,曾柔受過多少的委屈?流過多少屈辱絕望的淚水?
如果原來的曾柔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大姐,也許會過的更舒心一點,可惜原主雖然不懂的大道理,但還是能分清好壞的,只是她無力掙扎,無法擺脫徐丹娘一家的噩夢。
“曾天成,你還有心思哼小調?”
曾柔壓下原主存在身體深處的哀傷,走進牢房,上去一把將曾天成從草堆上拽起來,一手提起放在牢門口的水桶,直接潑在了曾天成的身上。
嘩啦,涼水澆透了曾天成,他打了個哆嗦,“妹妹?你拿水潑我?”
曾柔扔掉了水桶,對牢房外的衙役說道;“我想單獨同他談一談。”
牢房的牢頭被曾柔嚇的瞠目結舌,好霸道的婦人!忙點頭道:“小的在外面等您。”
曾柔運起全部的真氣,狠狠的拍了一下牢房的圓木柵欄,咔吧一聲,木頭從中間斷裂,曾柔暗暗的出了一口氣,好在沒演砸,曾柔抽空了全部真元,丹田刺痛也覺得不是很好受。
牢頭眼睛瞪得更大了,聽曾夫人柔弱的話語,“我一生氣力氣就很大,真愁人!”
“您慢慢說。”
牢頭快步離開,連偷聽的心思都不敢再有,萬一讓曾夫人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不知他還有用命不?曾夫人可是二品誥命,收拾他還不跟收拾小雞子似的?
不敬誥命夫人,他死了都是白死的。雖然上面的賞銀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
曾天成擦著臉上的冷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曾柔,“妹妹,誰惹你生氣了?”
以前他妹妹可沒這麼霸道且由此氣勢,如果他有妹妹那兩手,“如果我有妹妹的身手打架的時候,也不需要旁人幫忙,更不至於總是第一個被打趴下,嘿嘿,嘿嘿嘿。”
曾天成害臊般的摸著溼漉漉的腦袋,“打架我是真不行!對了,妹妹,我什麼時候能出去?你同妹夫說一聲,一定要將趙家那個小兔崽也抓起來,本少爺好不容易路見不平一次……沒救到美人,反倒被關進了牢房,他奶奶的,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你轉告妹夫一定要為我出口氣,他當街調戲美人……”曾天成眼底閃過羨慕,“我都沒這麼幹過,不是不想,也不是沒看到心動的,但總不好給你添麻煩,讓妹夫臉上無光!其實,其實……”
曾天成見曾柔板著一張臉,手掌尷尬的蹭了蹭衣服,“其實我惹出的麻煩都是能用銀子擺平的,妹妹,哥哥沒惹那些惹不起的人!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兒, 曉得你不願意讓我去青樓楚館,可那地方有男人都想去的,況且青樓開啟門做生意,如果我不光顧,也會有別人,左右不過是花銀子買個樂子,至於賭坊……說起這 事我才生氣呢,你曉得京城最大的賭坊後臺是誰?”
“是誰?”
“三皇子愛妾的孃家兄弟的拜把子哥哥!”
曾天成氣憤的說道:“十賭九輸,我的銀子都被賭場賺去了,還以為去那家賭場,能看在妹夫的面子能讓我贏幾把,可是我輸得更多,不對,就是我運氣好先贏了一堆銀票回來,最後也得空手離開,那家賭場最黑了!”
曾柔皺了皺眉頭,曾天成說話顛三倒四,但曾柔從他的話裡總能找到些許的玄機。
三皇子……號稱最為俊秀有才華的皇子,曾柔喃喃的說道:“若說京城最大的賭場不給他孝敬,豬都笑了。”
……
“哈哈哈,哈哈。”曾天成大笑,“小妹說得太好了,可不是豬都笑……喂,妹妹不是說我吧。”
曾天成笑容僵硬了,曾柔抬了抬眼瞼,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道:“沒錯,說得就是你!”
“我還不如豬聰明?”
“沒錯!”
曾柔的目光讓曾天成很難受,“妹妹,我可是你哥哥,你不能這麼說我。”
“那我這麼說你,蠢得被人賣了還幫著賣你的人數錢!”
“妹妹!”
曾天成跳腳道:“誰敢賣我?我可是吏部侍郎的小舅子。”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狀元府過得是什麼日子?”曾柔看出這樁案子的疑點,同時也看出曾天成並非無藥可救,他的本性還是善良且膽小的,也許經過這次的事後,他會重新振作起來,“你不是不知道,但你從沒想過,我不信你沒聽見滿京城稱讚徐丹娘同楊毅是真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