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當中,一縷更加璀璨的銀色火焰,悄然湧現。
顯然對於那道靈魂體所說之話不太相信,畢竟他也不是當初那個剛剛走出來的懵懂青年,經過這大半年的經歷,他早已將那些所謂的‘善良’徹底埋在了心底,而對於威脅到自己的東西,他時刻都會保持著一股警惕。
“轟!”見到張浩將恐怖的銀色火焰終於收了回去,令牌當中那道靈魂體,頓時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隨後一股奇特的波動從中傳蕩而出。
隨著這股波動的出現,圍繞在張浩周圍的血紅色火lang,頓時猶如受到某種牽引一般,在半空中化為九條血紅色的虛幻火龍。
一道道震懾心神的龍吟聲,不斷從這九條火龍口中傳出,在密室當中迴盪起來。
“道友,現在你可以相信老夫了吧?”將周圍的那些紅色火焰遣散,躲在令牌當中的靈魂體頓時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嗯!”張浩微微點頭,隨後似是想起什麼,低吼道:“你先出來!”
聽到這話,那道靈魂體聲音一頓,似是猶豫了一下,隨後才略帶苦澀的道:“不是老夫不想出去,你手裡那種火焰對我傷害實在太大,恐怕老夫一出去,便會瞬間魂飛魄散!”
聞言,張浩略作猶豫,便是將手中那縷星火本源收了起來,而在他剛剛收起星火本源時,手中令牌便微微一顫,一道虛幻的靈魂體,隨之從中飄了出來。
看到這個幾乎快要透明的靈魂體,張浩也是微微驚訝,這是他除了靈兒,見過的唯一一個以靈魂狀態存在的修煉之人,心中不由好奇,上下打量了幾眼。
此人一臉和煦笑容,顯得極其讓人容易親近,飄逸的白髮被一個髮髻高高挽在頭頂,隨後順著腦後披散而下,一身灰色長袍,將略顯挺拔的身姿襯托出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那張臉龐卻是有些蒼老,虛幻之中,給一種怪異的感覺。
見到張浩目光驚異的打量著自己,那道靈魂體卻是微微一笑:“老夫道號靈虛子,是這靈道宗第三十八代掌教,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聽到對方自稱靈道宗掌教,張浩也是微微一愣,這種人物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想都不敢想自己會有一天能與之相見,沒想到此時,卻是站在他的面前。
心中諸多念頭一閃而過,隨後他便是微微點頭,道:“我叫張浩!不是修道之人,所以你也不用叫我道友”
對於這個稱呼,也許是因為見到第一個修道之人是那王桓的緣故,他聽著極為彆扭。
“呵呵,既然如此,老夫便稱你一聲小友如何?”見狀,靈虛子也是微微一愣,身為一代掌教,還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太適應。
“隨你的便,不過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張浩神色冷漠的點了點頭,隨之說道,然而,眼睛卻不著痕跡的在那塊九龍天火令上掃過。
見他目光在令牌之上停留,靈虛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揮手,那塊令牌便懸浮在了張浩面前,隨後才一臉惋惜的道:“這塊令牌已經對老夫沒有什麼用處,小友如果想要,便拿去吧!”
“呃!”此話倒是讓張浩微微一怔,隨後小心翼翼的盯著他,問道:“你說真的?”
而靈虛子則輕輕點頭,那張蒼老的臉龐之上,湧現一抹沉痛之色,道:“老夫將死,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只是當初偶然得到這塊令牌,一時貪心,卻沒料到最後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現在想想,恐怕無臉去見歷代先祖,既然小友喜歡,便拿去吧!”
說到此處,他先是抬眼看了看散落在地的枯骨,嘆了口氣,才接著道:“不過老夫要提醒你一句,這塊令牌干係極大,千萬不可讓人知道你擁有此物,否則必惹大禍!”
聞言,張浩微微點頭,不過卻沒有伸手去接那塊令牌,而是雙眼緊盯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對於這些成了精的老傢伙,他不得不小心一些,說不得自己一時大意,便會被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唉……”聽到此話,靈虛子卻微微一嘆,旋即伸手一招,將佩戴在那具骷髏手指之上的一枚紅色納戒取下,目光緊緊盯著這枚納戒,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老夫曾經得到這塊令牌時,被心魔困擾,日夜帶在身上,試圖參悟其中奧秘,卻沒想因此為宗門帶來了滅頂之災,現在身之將死,有一個請求希望小友答應!”
說到這裡,靈虛子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語氣也凝重了許多。
“你是想讓我給你報仇?”見狀,張浩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