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家的少爺圍起來,跟越千歌對峙。
“腦子壞掉了麼?這是血sè盟約,還不趕緊去通知你們的家主!”越千歌回頭對福倫多躬身:“少爺,我們去血臺上等待他們家裡派出來幫手!”
這就是故意的,以福倫多的本事,這樣的孩子來上一百個都是送死的貨sè!
血臺就是決鬥的場地,在四家分割河流上的河心島,其實,就是一個方圓百步的石臺,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使用過了。
上次最兇殘的福倫威也沒有膽子簽署血sè盟約,就是因為如此,才犯了家規,被開革出去。
福倫多知道這個事情,自然不肯再犯錯誤。
“什麼幫手,就怕你膽子小,不敢來!”飛海家的少爺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sè,掙脫開了家族武士的包圍,將手掌拿了絲巾纏緊,當先一步,走向了河邊的碼頭。
越千歌見到周圍有一個福倫家的店鋪,就走了過去:“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掌櫃早就在人群裡面站著了,聽到這個少爺跟前的人說話,趕緊湊了過來,彎腰的都要成九十度角了:“福倫榮有禮。”
“回去跟家族長老會,家主報備,就說福倫家的小少爺福倫多從山林迴歸,路上受人挑釁,與人簽署了血sè盟約,要去血臺決戰。”越千歌態度溫和。但是,看他說話的口氣,就知道肯定是少爺身邊的人。
“諾!”掌櫃的知道,他就算是不去通報,等一下血臺上的戰鼓敲響,幾大家族裡面都要知道。
這明顯就是給自己露臉的機會,那還不對越千歌感激涕零。
深深的看了越千歌一眼,再一次躬身為禮,將身上的短袍下襬,塞在了腰帶上。轉身就跑。
血臺在兩條河流交匯的地方。被巫師用岩石鎮守,形成了一個寬大的石臺,這裡就是血臺,當初巫師家族林立。也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避免大範圍的死傷。
多年來。幾大家族互相牽制,這樣的血腥事件反而少了。
如今,福倫多再次開啟血臺死鬥。露臉的場面已經足夠大了。
一切都為了亮相,要讓別人知道,我福倫多已經回來了。
河流邊緣的小碼頭上,飛海家的少爺站在了船甲板,對著福倫多做了一個歌喉的姿勢:“小子,不怕死的就跟上來!”
越千歌現在扮演的是福倫多的身前的管事,也不登上坐騎,就那麼走到了河邊,來到了一艘掛著福倫家標記的船隻附近:“福倫少爺跟人生死鬥,要借用你的船去血臺。”
丟出去了一個指頭形狀的金條,當作船資,當福倫多收起了獨角狂牛,走到碼頭的時候,貨船的主人親自跪在了甲板上,對他來說,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差使,哪怕他知道,載著福倫家的少爺去參加生死鬥,是多麼不靠譜的事情。
“願少爺大展神威!”船主說了句吉祥話,讓福倫很滿意。
“威揚戰旗,血sè生輝!”周圍的船工都知道福倫家的戰號,儘管他們只是普通的預備役,但是每年的訓練時必不可少的。
“來,看賞!”
再次丟了一個指頭大的金條,讓船主更加恭敬,招呼船工,甚至連周圍裝貨的船隻一起吆喝著:“流波行的兄弟們,放假半天,去給少爺助威!”
“嚯!”
周圍的船隻上,船工興奮的大吼。
這裡畢竟是福倫家的地盤,雖然他們感受不到高層爭鬥的兇險,但是,那些其他家族開設的商鋪,卻讓周圍的老主顧生意受到了損失,連帶著他們的收入也減少。
關係到自家飯碗的事情,肯定要表示支援。
再說了,掌舵的船家都已經下了口令,他們當然要遵從。
要麼怎麼說跑船的船工最為合群,最為抱團。
福倫家的少爺們,如今沒有當初那麼強勢,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出頭,這一次竟然敢跟人在血臺相鬥,那可是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大事。
忍耐多時的船工,聽說老闆給他們放假,自然不介意去看個熱鬧,也能賣力氣鼓掌打氣。
跟飛海家族的少爺相比,福倫多的聲勢浩大,十幾條貨船跟隨在了福倫多的身後,行駛向了河口教誨的位置。
這裡說是河口,其實寬闊的已經彷彿湖泊了。
遠遠的能看到高出水面超過十米的石臺,並且,飛海家的少爺已經爬上了臺階,站在了巨大的戰鼓前面。
嗵!嗵!嗵!
戰鼓的聲音,厚重綿長,傳遞出去老遠,哪怕是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