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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又會怎樣?

“你?”

盧秋霞像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有白痴的問題,她一雙沒有一絲情感溫度的眼睛冷冷地看著林安然,嘴唇冷冷一嗤:“當年你不是要死要活不肯從顧津衡的床上下來,也不跟上顧亞楠的床嗎?那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從顧亞楠的從床上下來,上去顧津衡的床啊。”

盧秋霞那理所當然又恩賜一般得語氣,好像她就是一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一樣,救林安然出水火,所以此時的林安然應該對她三叩九拜,拜謝感恩她大發慈悲,讓她重新上顧津衡的床。

……

……

心哀莫過於心死。

林安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從盧秋霞的書房裡走出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坐進車子裡,如行屍走肉一般,腦袋一片沉重的空白。

坐在駕駛座上,她幾次要給自繫上安全帶,卻怎麼都系不上,雙手好像軟了骨頭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抖,身體不斷地在抖,好像很冷一樣。

此刻車裡明明開了充足的暖氣,她卻感覺陣陣涼意如滲骨髓一般,將她整個人冷了個徹心徹骨。

不僅她的雙手、身體在抖,她的嘴唇也在抖,鼻子在抖,眼睛也在抖,抖得一顆顆豆大的眼淚不斷地掉下來,暈溼在她的褲子上,熱熱的,涼涼的。

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響著盧秋霞剛剛在書房裡對她冷冷的話:

——“怎麼,坐顧家少奶奶的位置坐爽了,不想下來了是嗎?我告訴你,那個位置從一開始就屬於你姐姐的,你別妄想,你現在只需要把心思放在顧津衡身上就可以了。”

——“當然,顧津衡娶你是可不能的了,娶你等於就是娶了一個讓人恥笑的笑話,所以你要好好討好顧津衡,說不定顧津衡歡心了,會把你私底下養著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有,好好努力給林氏拿下顧氏的競標專案,林氏好了,你爸爸才會更好,說起來,我都有四個月沒有去看過一次你爸爸了,也不知道你爸爸現在長草了沒有,有時候想想,你爸爸長年累月的一個人躺在那裡,也沒個人去看一下,怪淒涼的。”

直到傭琴姐不放心地拍了拍她的窗戶,詢問她有沒事?

林安然這才回神,擦了擦眼淚,看著琴姐擔心又同情的目光,她只覺得心頭的酸澀越發的悲涼難受。

能不悲涼難受嗎?

在這個家,連一個傭人對她,都比她母親和姐姐要好。

有時候,她不禁在想,她到底是不是盧秋霞生出來的女兒,還是爸爸在外面抱養回來的?

要不然,從小到大,為什麼盧秋霞從來沒有給她一絲的好臉色看,待她好,永遠只有現在躺在醫院一動不能動的爸爸。

對著傭人琴姐笑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林安然發抖的手總算是稍微利索地成功發動了車子,離開了讓她渾身冰冷的盧家。

開車來到顏夏公寓樓下的時候,已是晚上的十點過十分。

降下車窗,冰涼的溫度滲了進來。

看著還亮著燈的小公寓,林安然沒有上去,因為此時的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紅腫得厲害

,她的面板本來就白皙細嫩,以前和顧津衡在一起的時候,有時顧津衡情到濃時不小心重手掐了一下她的肌膚,都會在她的肌膚上留下很深的痕跡。

現在,連捱了四記重重的耳光,只怕是紅腫得跟豬頭一樣,感覺嘴角輕扯一下都疼。

被顏夏和兩個小傢伙他們看見她此刻這副模樣,小傢伙們肯定會嚇壞,而以顏夏那衝動的性子,怕是會扛上菜刀,先把蘇玉琴給砍個稀巴爛,然後再去把盧秋霞和林雨萱兩人給剁成肉末。

她可不想讓顏夏去衝動闖禍。

十一點過十分的時候,顏夏給她發來一條資訊,問回來不回來公寓這邊。

這個點的顏夏已經幫她把哲哲和舟舟兩個小傢伙給哄睡了,自己也衝好涼了。

林安然回覆——“不了,老宅這邊走不開。”

顏夏也隨即回覆了一條——“那你自己注意點,有委屈,別忍著,知道嗎?”

看著字字關係,有頗有為她出頭的話,林安然的眼眶一陣感動的酸澀,含淚回覆了一個字:嗯。

凌晨的一點,公寓床上的燈光徹底黑了,顏夏這會兒,也應該忙完了工作,睡覺了。

此時的林安然才發覺自己整身體早已冰涼一片,如涼涼的冰塊一樣,都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