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這樣的機緣,成為我們星峰的核心弟子,做個雜役也未嘗不可。進了我們星峰,就算只是雜役,也要遠比你們在這裡更有前途,說不定有生之年能煉成一兩個小境界,增加一兩百年的壽命,基本還是沒有問題的。”
“做人要懂得正視自己,要知道人皆有命,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們能有這個機會已經是非常難得,總比在拙峰荒廢歲月要好很多,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小曼師妹的一片好意。”
旁邊的幾名年輕星峰弟子紛紛出言。
葉凡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小曼,臉上帶有一絲莫名的笑意。
龐博見此,知道葉凡不想和李小曼再多說什麼,於是替他開口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真的不需要。”
旁邊一個年輕的男子見他們如此不識相,頓時皺起了眉頭,喝斥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難道真要在拙峰放棄自己頹廢下去,然後讓不知內情的人指責小曼師妹不念舊情,不懂得照顧故人嗎?”
葉凡眉頭一沉,終於開口,臉色平靜道:“放心吧,我們自有我們的選擇和機緣,能夠很好的走下去,絕不會去打擾你的。也祝你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一帆風順!”
李小曼神色恬靜,眼波如平靜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望了葉凡一眼,道:“算了,你好自為之吧,實在不行就離開這裡,沉下心好好做一個普通人,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但願你們能說到做到,不要落魄到極點或者惹下大麻煩的時候,又來請求小曼師妹庇護!”一名星峰的男弟子很不滿地說道。
葉凡和龐博哂然而笑,沒有說什麼,揮了揮手,目送她們一行人離去。
“可嘆世間多的是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的人,有志氣是好事,但看不清現實就太可悲了。這樣的人必須要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才會明白自己今天錯過了什麼。小曼師妹,以後也不必再管他們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便是,你已經盡到了身為故人的情義。”
“不錯,所謂升米恩鬥米仇,別到時候他們打蛇上棍,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怨恨於你就得不償失了,這樣的事情,我在太玄門見過很多。”
“謝過諸位師兄師姐指點,我和他們只是曾經相識過一段時間,並不是多麼瞭解,也許以後再相遇時物是人非,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李小曼淡淡地道。
等他們在交談中離去後,龐博才用胳膊肘捅了捅葉凡,低聲說道:“據說每個男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你就真的沒有半點其他想法?”
葉凡笑了笑,很溫暖,很和煦,泰然言道:“初戀是一輩子中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是你第一個想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一起渡過了一段真誠,沒有雜念,美好的時光,自然值得懷念,所以,初戀是很難忘記的。但……記憶總會褪色,有些人與事終究會在歲月中慢慢淡去。”
龐博眼神古怪地看著他,十分驚奇道:“只知道你以前一直喜歡研究古書,沒想到還真有這樣近乎哲學的思想境界!”
葉凡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再給你說一句吧。對於一個成熟的男人,心裡會記惦著初戀,但最後娶的是讓他愛一輩子的女人,有的初戀,男人再愛,也不會帶回家……因為他知道有些人不值得,也根本不能相守一輩子!”
龐博翻了翻白眼,也就不再多說,繼續專心地查探起來。
另一邊,拙峰之巔,夏陽靜靜地站立在這裡,俯視著下方,面上無悲無喜,讓人無法看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尊者,那兩個是你的晚輩麼?如果他們想用這樣的方法得到秘法的話,還是讓他們放棄吧。”不久之後,李若愚老人出現在夏陽身後,開口勸說道。
夏陽自然知道葉凡他們用的是最笨的方法,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傳承,不過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而是輕笑一聲道:“無妨,由他們去吧。”
李若愚眉頭一皺,隨即喟然嘆道:“這些年,覬覦九秘的大能有很多,但最終都失望離去了。”
“你何以就認定我一定是為九秘而來?”夏陽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李若愚搖了搖頭:“除了九秘,我想不到太玄門一百零八峰還有何法能入尊者之眼。”
“不能這樣說,你所修煉的自然大道,亦算得上是不世傳承,自然能入本座之眼。”夏陽輕笑一聲,頓了頓,又接著道:“萬物枯萎,草木凋零,化成泥土,迴歸本根,由動而靜,返回本性,此為“枯”。而枯之極致,生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