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時候,突然感到前面的巷口有數道勁風飛快撲至,更有一道長笑聲傳來:“哈哈哈,祁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走!後面有人接應。”
紅衣女子的確是祁碧芍,她頭也不回,先是對向無蹤交代了一句,然後才冷冷地道:“思漢飛,沒想到你竟也來了杭州。”
向無蹤聽到這話,哪裡還不知是自己一直要打探的思漢飛親至,頭皮發麻之下,更知道自己留在這裡非但幫不上忙,反倒會拖累祁碧芍,只好說了一聲“祁女俠小心”,然後飛身往後巷竄去。
此時思漢飛的身形已經落入了巷中,在他身旁,還有卓和、烈日炎、畢夜驚等十多個蒙古高手,紛紛手持兵器和火把,火光劈啪燒閃。可惜向無蹤不敢回頭,否則他必能看到,站在蒙古人一方的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官捷。
見逃走的只是一個小角色,思漢飛絲毫沒有在意,他如今慢眼只有祁碧芍一人。靜靜地凝視著祁碧芍,他冷笑道:“祁小姐果然藝高人膽大,竟敢大搖大擺進入杭州城內,思某如今已在城中佈下了天羅地網,你這次休想可以活著離開!”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打算等厲工和歷衝到了之後,親去廣東伏殺祁碧芍,卻不曾想來到此地的第一天,就得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如今血手和邪王雖然未至,但這杭州城卻是他蒙古一方的地盤,在來之前,他已調集了大軍入城,在兵馬的圍殺之下,他不信祁碧芍能飛上天去。
祁碧芍儘管身陷重圍,卻是夷然不懼,望著那群蒙古人輕哼一聲:“廢話少說!想要我的性命出手就是,誰先上來送死?”
蒙古人一方雖然殺機騰騰,懷有必殺之念,但並沒人站出來,他們十分清楚,論單打獨鬥,這裡只怕沒人是她的對手。
思漢飛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於是一步向前跨出,冷哼一聲:“本王來與你一戰!”
他身為蒙古帝國第三號高手,雖然甚少親自出手,但論武功絕不在場中任何人之下。而且他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得到了武神親傳的祁碧芍來,究竟孰強孰弱,是以決定親自先行出手。
思漢飛的武器亦是一杆精鋼打製的鐵矛,在明月下,他提矛卓立,徑自在頭頂揮舞出萬道光芒,在周圍的火光閃耀之中,忽又化成一矛,橫在胸前。
幾月過去,祁碧芍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她面容冰冷,長劍遙指兩丈之外的思漢飛,四周忽然陷入一片肅殺的氣氛之中,雖是夏末秋初時分,卻彷似嚴冬忽至。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在邊關被此人追殺一事,無論國仇還是私怨,都對思漢飛恨到了極點,心中殺意一起,也不講究誰先出手之類的虛文,手中長劍向前一劃,直逼他的胸前。
這一劍極為簡單,沒有任何變招,沒有任何蓄勢,甚至連一絲顫抖都沒有,簡潔明瞭,平直至極地揮了過去。
只是屈肘,只是平腕,只是橫劃,幾乎這天地間最簡單,最中規正規的一劍。
因其簡單,因其直接,所以專注,所以強大。
此為聖靈劍法的第一劍,“劍一”。
如今這一式的威力,比起數月前在邊關時不知道強出了多少,雖然只是聖靈劍法的第一劍,但整個武林能夠接下這招的人卻已是鳳毛麟角,絕大多數人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就已經中劍受戮。
“來得好!”
面對著簡單而又凌厲的一劍,思漢飛大喝一聲,踏前一步,長矛虛刺,附近的氣流隨這一刺立刻形成了一個加強旋轉式的對流,令周圍壓力驟增。
他實力超凡,動如山傾,一矛刺出,一往無前,其勢幾乎不可阻擋。
兩人手中所持的雖不是凡兵,卻也只是普通的精煉武器,兩相交接,卻彷彿兩柄曠世神兵爭鋒鬥芒,一時鏗鏘刺耳的巨響大作。窄巷四周院牆承受不了這可怕的氣勁,頓時崩塌寸裂,無數瓦片碎石翻滾,崩潰成灰!
“好一個蒙古三大高手,的確名不虛傳!”祁碧芍冷聲開口。她雖然沒有至今仍然沒有徹底練成聖心訣,但卻已將當初那枚血菩提的藥力盡數吸收,功力不亞於武林中那些苦修數十年內功的頂尖高手,再配合上聖靈劍法這等無上劍術,許多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名宿,也難以接她一劍,沒想到思漢飛竟能與她正面對決。
而她手下卻是不停,聖靈劍法如流水行雲般的“劍一”去勢未盡,雙方勁力相沖,彼此威力還未揮到淋漓盡致之際,她手中長劍便以發出了一道恐怖的劍氣,並且一分為二,分道揚鏢,向思漢飛左右齊至。
思漢飛神情凝重,身形急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