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神秘浩瀚,無邊無際。驚雁宮前的蒙古營地,火把通明,照亮了半邊天空,背後巍然聳立的驚雁宮躲進黑夜的陰暗裡,詭異難測,像一個建築出來的謎。
而在蒙古人商量著明日如何對付中原一方時,漢人這邊自然也不會閒著,此時在離驚雁宮七八里開外的小山頭上,一座虎君山廟前,便聚集了無數正道中人。
在這片壯麗的夜空之下,一名紅衣女子靜靜站立,在她身後,分站著一老一壯,三人不發一語,正在耐心地等待著。
“哈哈,凌兄,韓公度來啦!”
突然間,一個大笑聲突然在山下響起,緊接著兩道破空聲迅疾而來。
“韓兄,少見了。”那名老者同樣爽朗一笑,隨後望向他身旁之人:“這位想必就是令師兄還丹道人吧,凌渡虛久仰多時,今次有幸得見尊顏,實在三生有幸。”
這時那名壯年人也抱拳道:“還丹老道,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這位還丹道人武功雖稍略遜於師弟韓公度,但琴棋詩書無所不精,又愛喝酒交友,相識滿天下,備受尊崇,與他乃是忘年之交。
“多謝碧兄弟關心,老道能吃能睡,好得很吶。”還丹道人呵呵笑道,然後朝那紅衣女子拱了拱手:“祁女俠,老道有禮了。”
“小女子祁碧芍見過道長,韓大俠。”紅衣女子,也就是祁碧芍還了一禮,輕笑一下:“有勞韓大俠和道長遠道而來。”
“祁女俠何必客氣,就算沒有接到凌兄的信函,韓某和師兄也必會來這驚雁宮一行。”韓公度擺了擺手道:“請恕在下賣個關子,各中原由,且等其他人到齊再說。”
他話音才落,便見其他人突然轉頭望向他的身後,心神一動,迴轉身來,只見十丈外站著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胖子,雖然隨便的站在那裡,卻如高山峻嶽,使人生出全無可乘之機的感覺,不由放聲一笑:“田兄也來了!”
田過客咧嘴一笑道:“老直也來了。”
眾人再次轉頭,只見後方的山君廟前,一名男子標槍似地站在廟內的山君像前,乍看有如另一尊神像,背後插著一長一短兩枝長矛,他的敵人都知道,這兩枝矛裝起上來,可成為一丈二尺的長矛,變幻已盡鬼神莫測之能事,擋者披靡,為使雙頭矛的古今第一宗匠。正是有著“矛宗”之稱的直力行。
矛宗直力行不苟言笑,見到在場其他人,僅只是點首為禮。
祁碧芍再度輕笑:“如今道門三大高手齊集,想來必不會讓蒙古三大高手專美,小女子實在榮幸之至。”
聽到她的話,韓公度、直力行、田過客這三位並列道門三大高手的非凡人物目光交投,如電光相擊,不由相視一笑。
他們三人自相識以來已有三四十年光景,同由寂寂無名之輩,至躍登一流高手的寶座,多年來出生入死,實乃生死之交。加上人與人交往間無可避免的恩怨交織,突然在這一剎那水乳交融,提升到一個更超越的境界,進入一種超乎語言的瞭解。
三人一生過命的交情,又同屬憂國憂民之士,接到通知,必能共來赴義,一生有此至交好友,夫復何求?
朝另外二人點了點頭後,韓公度環視了一圈場中之人,微微笑道:“各位朋友今晚能在此地聚首一堂,可見我漢室氣數尚未盡絕,如今只差橫刀大師和厲靈未到,若在加上他二人,無疑勝算更大!”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當今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除去他和還丹道人,以及直、田四人之外,凌波虛“氣王”之名,名震天下,先天氣功已經練到了水火不侵,前無古人的地步。
此外“雙絕拐”碧空晴一身硬功,天生神力,衝殺與千軍萬馬中,斬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乃是絕大助力。
更不要說還有祁碧芍這位據說已得武神真傳,與思漢飛這位蒙古強者硬拼亦不落下風的奇女子。
而還沒到的橫刀頭陀,數十年來高踞佛門第一高手尊稱,為無上宗師令東來之下的第一人,再加上傳說一直精研天人之道,已達至無上層次,神秘莫測的“抗天手”厲靈,此次已是大事可期!
正當韓公度欲將剛才未道之事說出之時,卻又聽到一個空靈的女聲突然在場中響起:“實在抱歉,採萱姍姍來遲,還請諸位前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