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產生興趣,語帶輕視地道:“方才我聽向兄腳步輕微,似乎輕功不弱,不知是何派好手,讓在下看看貴派可有相熟的朋友。”
他的言外之意,正是譏笑向無蹤乃無名小卒。
向無蹤淡淡一笑,也不計較。
倒是官捷出言道:“向兄家學淵源,其父乃是‘魅影’向極,鄭兄當有所聞。”
高典靜一向不喜旁人在她面前行爭風吃醋之舉,不由站起了身子,告辭離去。
而她一舉一動,都別有一番優美風韻,扣人心絃,鄭、馬兩人注意力急急回到她身上,齊齊挽留,高典靜只是搖頭。
官捷何等老練,打圓場道:“鄭兄馬兄,今夜高姑娘已奏滿三曲,不如再約下次之期,豈非更佳?”
鄭、馬兩人一聽也是道理,忙約後會,高典靜知道不便推辭,便即說了日期,然後翩然而去。
望著她的優美背影,向無蹤也不禁呆了一陣,突然回過神來,只是官捷向自己神秘一笑,不覺有點不好意思。
高典靜離開之後,官捷便要招呼他們飲酒,打算將氣氛和緩過來,不過向無蹤可沒忘記正事,忙朝官捷使了個眼色。
心知向無蹤定有要事來找自己,官捷便跟鄭、馬二人告了個罪,和向無蹤往隔壁一個僻靜的偏房而去。
進房後,官捷立刻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容,道:“向兄突然而來,可是發生了什麼緊要事?”
向無蹤神情一肅,馬上就將思漢飛秘密來到杭州的事盡數告知。
官捷聞言,神色頓時無比凝重:“我在杭州經營多年,耳目還算靈通,思漢飛來此,多半是為會合卓和而來。這位色目第一高手抵此已有不少時日,正在暗中主持著一個勢力遍佈整個杭州的情報網,最外圍的只是一般地痞流氓,中層人物最複雜,有一般幫派、黑道好手以及投靠蒙古的漢人,核心則是以色目人和蒙古高手為主,包括瞭如烈日炎、程載哀等眾多黑道霸主,實力驚人。甚至就連我,也是他們網羅的物件之一,故知道這些隱秘。”
向無蹤大驚道:“那麼多蒙古高手出動,那凌渡虛前輩豈不是更加危險?”
官捷愣了一下:“‘氣王’凌渡虛?莫非他也來了杭州?”
見向無蹤臉色陰沉,並未立即回答於他,官捷震驚之餘,倒也不便追問。眼前這向無蹤雖然是效力於他們復尊旗,但卻是客卿身分,地位超然,只在旗主任天文之下。
不過向無蹤也不疑有他,接著便將不久前遇到凌渡虛之事告訴了他,只是隱去了對方概贈寶笈之事,充滿擔憂地道:“如今看來,思漢飛所在的那座宅院,必定聚齊了蒙古一方的眾多高手,凌渡虛前輩前往查探,定然兇險至極,這該如何是好?”
官捷沉吟了一下,忽地壓低聲音道:“向兄還未知,任旗主此刻也在城中,現在的杭州城已成臥虎藏龍之地,向兄若是擔心的話,不妨先去見旗主,在下馬上通知其他人手,稍後一同前去接應凌渡虛前輩!”
“旗主也在杭州?”向無蹤心中一震,問清了任天文的落腳之地,連忙道:“好,向某這就去見旗主。”
隨即兩人訂下聯絡之法,他便立即告辭離開。
出了青樓之後,向無蹤立刻就展開看家本領,往任天文所在的城東趕去。只是他才剛剛進入城東範圍,便察覺到同樣有七個身法輕靈,百中選一的高手在夜色下迅速向前疾掠。
不知這些人是何方勢力,擔心他們於蒙古人一方有關,猶豫了一下,向無蹤忽然改換方向,利用城中無處不在的建築物隱蔽起自己的身形,神不如鬼不覺地緊緊追躡其後。他家傳的鬼魅潛蹤身法乃江湖一絕,除了先前在凌渡虛面前無所遁形以外,平時從來都是得心應手,這時展開身法,那七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一邊跟蹤,他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前面那七道黑影,由於天色太暗,他只能大致從對方的身法中辨認出這七個夜行人裡面有男有女,其他一無所知。
這些人輕功極佳,轉眼已抵達了一座中等人家的宅第,屋內烏燈黑火,不聞人聲,七個夜行人散開各處,各自扼守戰略位置,眨眼間就把整座宅院給包圍了起來,顯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
只是他們尚未布好局勢,宅院一道窗戶便“砰”的一聲震飛開來,一組兩個人形飛出,姿態奇怪。竟是一名上身赤裸的大漢,挾著個全身赤裸的女子,穿窗而出,背牆立在庭院中。
那七名夜行人中的五名,迅速躍落院中,把大漢圍迫在牆邊,大漢卻不慌不忙,把**面對面當胸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