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起往年更冷。
玉京城中,幾乎家家戶戶的屋簷下,都掛著一長溜粗似兒臂,晶瑩剔透,如刀劍一般鋒利的冰稜,可見是何等的酷寒。
這一天,大雪剛剛停歇,玉京城之中又恢復了熱鬧和繁華,街道處處都是來往的人,各種大型店鋪更是熱鬧,如“聚賢樓”的酒樓,“倚翠樓”的姑娘,“墨意軒”的筆墨紙硯,“錦繡莊”的綢緞,“寶玉堂”的珠寶等等,都是玉京城中最為熱鬧的地方。
尤其此時已經到了臘月,接近年關,皇帝不但要祭天,還要接見各國來朝的使節,如東方雲蒙國,西域火羅國,北方元突國,南方神風,琉珠等等,各國的使節都住進了玉京城的別館之中,這些稀奇古怪服裝的人時常出來走動,觀賞大乾第一大城玉京的繁華,卻給玉京城更增添了熱鬧。
自從大半年前,大乾靖邊侯橫空出世,在神風國海域大破雲蒙水師,打爆雲蒙太師宇文穆,雙方在邊關青殺口定下盟約,永不再戰之後,大乾王朝威震四方諸國,周邊已經再無戰亂,百姓也得以休養生息。
如今繁華的玉京街道上,從早到晚隨時都能看到人流穿梭,喧鬧之聲不絕於耳。
“夏兄,自你逼退雲蒙,擊敗夢神機之後,如今四海靖平,玉京城更是一日繁華過一日,實在是功不可沒,不如讓我向皇上進言,調你回京,如何?
大街旁,一座茶樓的包廂中,洪玄機面色一動,滿臉複雜地看著夏陽:“夏兄當知,陛下和我打算要恢復上古聖皇時代的霸權,一統整個大千世界。只要造化方舟修復完成,世間當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們的步伐!若得夏兄出山,助我和皇上一臂之力,必可事倍功半,屆時我們君臣三人分治這個世界,豈不是一件美事?”
而茶樓臨窗之處,坐著一名極為年輕的青衣男子,正是久不回玉京的夏陽。
聽完洪玄機的話,他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一口,目光投向茶樓之外,淡淡一笑道:“洪兄,如今大乾四海皆寧,國力蒸蒸日上,只要能得百姓擁戴,便是民心所向,天下太平。以你和陛下的雄才大略,自然不難實現這一理想,只是夏某還是那句話,我志不在此,皇上和洪兄的宏圖大志,自可徐徐圖之。”
“夏兄當真不再考慮一下麼?若得你鼎力相助,我們君臣合力,未來修復了造化之舟,莫說令你成就粉碎真空的無上武道境界,便是有一天橫渡彼岸,也不是沒有可能!”
洪玄機沉聲說道。
“且不說此事了。”夏陽輕輕搖了搖頭,笑道:“對了,夏某還沒恭賀洪兄呢,金榜題名,高中探花,被封為太師,又娶了玉京城第一才女夢姑娘為妾,而且聽說夢姑娘剛剛還為洪兄誕下一名麟兒,可謂是三喜臨門,可喜可賀!”
說完,他徑自摸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瓶中乃是三滴此前西域精元神廟的‘邪神之血’,權當是夏某遲來的賀禮吧!”
“邪神之血?”聽到夏陽的話,即便是洪玄機,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動容。
這邪神之血,乃是精元神廟一種千年陳釀的神酒,據說乃是上古之時,元氣神斬殺了一名邪神,以它鮮血釀成的酒,這種酒,每一滴都是練武,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靈藥!
“好,那玄機就卻之不恭了。”洪玄機微微拱了拱手,既然夏陽已經宣告乃是賀禮,他若是推辭,那就是失了禮數。
收下禮物之後,他才道:“冰雲平素經常提起夏兄,若是有暇的話,夏兄不妨來我府中做客,想來冰雲定會十分高興。”
“夏某有閒,自會過府叨擾。”夏陽笑了笑,如今洪易這位天命之子已經出世,他倒也有興趣看上一眼。
“對了夏兄,不知道你對於西域那個突然崛起的武神教,有何看法?”
收到了昔日精元神廟邪神之血,洪玄機立刻就想到了那名擊殺元氣神,取而代之的神秘“武神”。在這期間,他們也不知派出了多少探子,前去西域打探訊息,只可惜始終一無所獲!
聽他問起,夏陽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就是武神,凝聲說道:“夏某也很想知道那位武神的底細,能殺死元氣神,又號稱‘武中之神’的人,必是修為通天強者!這一點,恐怕就算是我,或是夢神機,也未必能做到。這三滴邪神之血,乃是我從一名精元神廟的逃亡者手中換得,據他所說,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武神的身份,姓什名誰,甚至就算是武神教的人也不例外。”
“在武神教沒有進犯大乾之前,我等不宜輕舉妄動,還是靜觀其變的好。”頓了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