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將近萬載，身為僅此於大帝的頂尖存在，通曉諸多隱秘，對此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但是，夏陽卻提到了仙。

仙，長生不死，永恆不朽，是世間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

即使是萬古以來，一代又一代的成道者，也無一不是以成仙為目標。

然而，仙真的存在嗎？

萬古歲月以來，仙之傳說多不勝數，但真正記載於史冊，明確存在的仙，卻是一個也沒有。

這也是一直困惑在他心中無盡歲月的疑問，世上，可曾有人真正成仙？

可惜，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深吸一口氣後，蓋九幽拱手問道：“請問大帝，這世上當真有仙？”

夏陽微微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仙域破損，仙路已斷，很早以前，就不允許再有真正的仙出現了。”

儘管並未抱有希望，但是聞言，蓋九幽卻也臉色一變，呢喃自語：“仙域破損……仙路已斷？”

夏陽的這句話，就如同一盆冷水淋在了他的頭上，在這一刻，蓋九幽只覺心頭一陣冰涼。

對他這樣的修士而言，成仙不僅僅是一個遠大的目標，更是一道激勵他們不斷前進的動力源泉，即便知道成仙的希望無比渺茫，近乎於無，但只要有著一絲長生的可能，他們亦會在長生途中奮力前行，永不停歇。

但是現在，他卻是從這位無極大帝的口中聽到，這個世界仙路已斷，不允許有真正的仙出現，心中自是絕望！

倘若真是這樣，萬古以來，世間無數修士所踏上的長生路，豈不就是一條毫無希望可言的絕路？

這個真相，實在是讓人駭然，難以接受。

不過蓋九幽終歸是世間的絕頂人物，心志遠勝於常人，很快就調整了心態，畢竟他現在連大帝都不是，距離成仙還相差太遠。

只是琢磨了一下夏陽的話，他還是察覺到夏陽言語中的一絲絃外之意。

這位無極大帝說的是這個世界很早以前不允許有人成仙，而不是從來就沒有人成仙。

從古至今，一代又一代的大帝，古皇，甚至是神話時代的天尊，其中驚才絕豔者多不勝數，或許在那很久以前，仙域未損之前，或許有人曾經成功地打破過世界的桎梏，飛昇仙域，最終成仙也說不定。

帶著這一猜想，蓋九幽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據本座所知，仙域在神話時代之前便已破損，從來沒有人能夠進入。不過，自神話時代以來，倒是有幾位天資與才情驚豔萬古的蓋世人物，成功打破了這方世界的桎梏，於紅塵中蛻凡成仙，自此長生不朽。”

此言一出，蓋九幽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不進入仙域……也能成仙？真是不可思議！”

“化不可能為可能，於紅塵之中成仙，是以這種境界，也稱之為紅塵仙！”夏陽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