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在返回家中的計程車即將駛進續之時,夏陽的心頭突然微微地跳動了一下,讓正在與母親說話的他臉色一凝,神色瞬間警惕起來。
這種心血來潮的感覺,他已經相當熟悉,往往代表著接下來有事發生〖頭一凝,他當即就讓司機停車,然後對母親和妹妹道:“媽,戌,你們先別忙回家,找個安全的地方待一陣,等我電話再回來。”
“恤,怎麼回事?”夏母不明所以。
“是啊哥,怎麼了?”夏晴也是一頭霧水。
“之後再告訴你們。”說完,他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了司機,讓對方載著她們去縣城中心,並囑咐千萬不要自行回家,然後便徑自下了計程車。
下車之後,夏陽獨自進了續,一進去,就看到好幾輛車子停在了自家樓下。
他是何等人物,拳術修行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就算是古往今來那些最為知名的武道宗師,都不見得有幾個比得過他氣神都練到將近凡人的極限,幾近入道,神妙俱全,能於細微之中察覺感應本質的存在,又如何感應不到那股完全**裸,毫不加以任何掩飾的敵意?
只是一眼看去,他就已經知道,這幾輛車子是衝著自家而來。
夏陽的外形可以稱得上是鶴立雞群,再加上他也沒有要隱藏自己,避開這些人的意思。耳中一動,就聽到了車子有人指著自己道:“泉哥,就是那杏!”
“就是他早上打的蠍和你們?”最後面的一輛奧迪中,一個坐在後座上的中年人聞言,眼中發出了一道冷光:“那女的呢?你們不是說和他一路的麼?”
“就是他!”先前說話的人答道:“那女的就不知道了,之前問了續的人,說他們兄妹是一起出去的,不曉得怎麼沒一起回來。”
“泉哥,那傢伙好像發現我們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一個寸頭紋身男子仔細看過去,只見外面那杏臉上面無表情,眼睛一直凝視著這個方向。
“我倒要看看這杏打架有多厲害!”中年人冷眼望去,哼了一聲:“不管女的,先去把他弄過來。”
那寸頭男子應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推開車門下去,卻是見夏陽邁著步子走了過來,然後泰然自若地來到了奧迪車前,探頭望了一眼坐在後面的中年男子:“你們是孔家的人?來找我算帳的?”
五六輛車上至少坐了二十多人,全都沒想到夏陽會直接走過來,而且速度很快,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到了後面泉哥的車子前。吃驚之下,幾個車門同時開啟,猛地衝下來十幾個年輕人,將夏陽團團圍在了奧迪前,引起了續內不少人的驚慌和矚目。
“杏,你膽子很大啊!”奧迪後座上,被叫做泉哥的中年人,瞳孔收縮一下,目光中閃過了一抹深深的陰鷙之色:“打了我外甥,現在還這麼猖狂,以為光天化日下,老子就不敢在這裡動你?”
原來這就是孔遠東的舅舅,夏陽曳輕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放了他一馬,沒想到你們還是不識趣,不過這樣也好,解決了你們,我也好徹底安心。”
說著,他眉頭一挑,直視著那個泉哥,咧嘴一笑:“怎麼樣?是想換個地方,還是就在這裡解決?”
“嗬!”孔遠東的舅舅驚愕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被十幾個人包巍,不但面不改色,還敢出言挑釁的,不禁大笑了起來:“杏,你特麼是真的有膽色啊,好,有種你就上車,咱們換個地方慢慢玩。”
“好啊,我奉陪。”夏陽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直接拉開前面一輛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孔遠東他舅舅手下的那些人,平時跟著他在縣城裡都是橫行霸道慣了,打架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裝逼的,一時間不由都愣住了,紛紛面面相覷起來。
在氣勢上沒能壓制住剛才那杏,孔遠東他舅舅心頭大為不爽,頓時輕喝了一聲:“看個錘子<給老子上車,回酒廠!”
幾輛車子以飛快的速度,開進了城郊的一間廢棄酒廠之中。夏陽身為一個彭城人,自然知道這個地方,斜候也來過這附近,倒是沒想到這間酒廠因為經營不善,已經荒廢了下來,成為了這幫社會人士的據點。
進去酒廠之後,早有另外兩輛車在裡面等候多時。以夏陽的眼力,看得十分真切,不是早上才被他教訓了一頓的孔遠東是誰。
不過這事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料,等車子停下之後,他主動下了車,然後走到了一看到他就勃然色變,心生懼意的孔遠東面前,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看來你還是沒記住我的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