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冰川深處。
帝釋天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奇怪!為何本座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窺測於我,卻又沒有任何發現?莫非是錯覺?”
想到數月之前,先是有一股至高無上的皇道之氣出世,如今又好像有人窺視於他,帝釋天心中不知為何,總隱隱感覺有些不安,不禁自言自語起來:“看來也到本座該要重新出山的時候了,不知最近江湖中,發生過哪些大事?”
……
在影象消失的同時,夏陽只覺精神猛然湧上一陣疲憊之感,似乎動用天哭經,是一件極為消耗心神的事。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驚喜,心裡反倒無比的凝重。因為如果這本天哭經是真的話,他剛剛幾乎已經證明,那滅殺無道狂天,又透過時空窺探於他的神秘存在,絕不是真正的大日如來!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以那人遠超無道狂天的實力,為何還要有這一手算計?還有這本天哭經,究竟是真是假,又為何要放置於此,那人是否在背後佈下了一個驚天之棋局?
這一切,夏陽統統一無所知!
沉思了好一陣,包括將整個風雲的劇情全部回想了一遍,也依然沒有答案。
而不知道是不是天哭經被萬界珠吸取了氣運,還是受那背後神秘之人作祟,無論是夏陽在看到天哭經上的“字”,還是與他融合之後,都沒有如傳說中一樣變得無所不知,全知全能。而是要耗費大量的精神之力,方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並且這種能力還有著限制,並不能預測未來,也就是說如今的天哭經,已經完全不再具有預知能力!
但憑著直覺,他大致還是相信這本天哭經是真的,就是不知為何,竟會莫名融入他的神魂之中。如此一來,天哭經就算在這個世界中不復存在了。
想到與剛剛那人之間的差距,一股迫切想要變強的感覺,再次從他心底油然而生!
自踏上修行之路以來,夏陽之所以意志那般堅定,不分寒暑,勤修不綴,甚至可以說到了玩命的地步,是因為他不想再回到過去,如在現實世界一樣,當一個平庸的凡人。
平凡,就是最大的原罪!
同理,弱小同樣是一種原罪。如果剛剛他被那神秘存在如同螞蟻一樣碾死,也只能怪他自己還不夠強大!
念及於此,夏陽眼神一凝,目光在這山洞中再次環視了一週之後,身形便消失在了這座破日峰上。
……
不虛再次見到夏陽的時候,只覺他臉色頗為陰沉,與之前一派淡定從容明顯有著巨大的變化,似乎剛剛在破日峰上,發生了什麼令他十分意外的事情。
不虛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阿彌陀佛,夏施主此行……可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可曾見到了天哭經?”
“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會再有天哭經了。”夏陽默然片刻,緩緩開口。
聞言,不虛頓時面露驚愕之色,不再有天哭經,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天哭經……在施主剛剛那無道狂天一戰中,已經被毀掉了?”
夏陽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他並沒有告訴不虛實情的打算,且不說事情如何的不可思議,說出來對方也未必會信,而單以此事牽連的複雜程度,讓其知道也只會有害無益。
感覺夏陽有許多重要的話沒有說,再聯想到方才那場驚天動地,如同超越了凡人界限的一場大戰,這位“無雙侯”既然已經無恙歸來,自然代表著他已經戰而勝之。只是勝利之後,他卻又如此反常地充滿了沉重,必定代表著中間發生了一些翻天覆地之事。
震驚之餘,不虛儘管十分想知道在破日峰上發生了什麼,但在夏陽沒有主動開口的情況下,他倒也沒有開口追問。
兩人相盡沉默起來。
好一陣後,夏陽才主動打破沉默:“不知大師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沒記錯的話,不虛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於破軍之手。不過如今對方既然碰到了他,他自然要阻止此事。
不虛面容平靜地道:“貧僧在來此之前,無名施主曾獨自留下阻擋絕無神追兵,不知現在情況如何,貧僧自是要前去接應於他。若是無名施主不幸為絕無神所害的話,貧僧雖然實力低微,亦要嘗試阻止這場武林浩劫!”
“哦?無名也來了麼?”夏陽略微有些意外,接著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絕無神這等貨色,還妄圖染指神州江山,簡直不知死活!”
冷哼了一聲,他不屑一笑,道:“大師不必擔心,此人